169 往事如煙[第1頁/共4頁]

朱見濂冇想到他會俄然問這個，但還是照實點頭道：“是，她想查這個。我但願她能輕鬆些。”

汪直。

“王越？他如何會去找沈瓷……”朱見濂眉心一跳一跳：“看來，是因為汪直的事情啊。”

楊福從案幾旁拿過一張紙，一邊執筆謄寫一邊道：“無影紅這類西域奇毒，貨源希少，非可托的人不買賣，經太重重轉手纔到了尚銘手上。我偶然中曉得了這買賣鏈中的幾環，但也是最靠近尚銘的幾環，若能順著這經手的人查去，應當能證明妖狐夜出與尚銘脫不了乾係。”

見楊福仍在思考，朱見濂乾脆徑直問道：“是不是東廠本身運營的？”

一股不安的危急感，再次漫上心頭。

桌上，茶水已是涼了，茶青的葉沉在碗底，也不知兩人靜了多久，王越俄然開口：“你說，汪直他……還能夠活著嗎？”

遵循楊福與尚銘商定的打算，楊福該當綁了淮王回京，然後在半路假裝成淮王殺死“汪直”的假象，今後汪直完整消逝，既讓尚銘免除了對汪直脫手的懷疑，也令淮王再擔上一條罪名。此法一箭雙鵰，本來楊福和尚銘兩人已達成和談，可到頭來，不但冇帶回淮王，楊福還要帶著假汪直的身份再度回京。

朱見濂接過信紙，心中不由泛出打動，至心誠意道：“感謝……”頓了頓，忍不住低低歎道：“如果夏蓮還在，如果冇有這麼多恩仇情仇，該是多好……隻可惜天意弄人，已是無從消解了。”

朱見濂看著他：“當時，東廠是想讓她替誰頂罪？”

“當初，妖狐夜出的案子，你有參與過吧？”朱見濂道：“我曉得，是你把衛朝夕送入東廠牢中的。”

楊福沉吟很久，俄然問：“你問這個，是想要奉告沈女人嗎？”

朱見濂悄悄道：“妖狐夜出在都城共產生四起，滅亡人數達三十七人，更有一戶宅子統統人都死得精光，乃至連貓狗和水池裡的魚都冇放過，使得都城上大家發急。如此慘案，你曉得些甚麼，儘可照實說，不會損陰德的。”

“不是查真假汪直，而是去查妖狐夜出的本相。”沈瓷道：“就如方纔所言，妖狐夜出一案疑點重重，東廠最後的結案也必然有蹊蹺之處。您能夠藉助這些可托的舊部公開裡再細心查一查這樁案子，查探的目標不在彆處，就盯準東廠。當初我也是這樁案子的參與人之一，各種跡象都讓我思疑，妖狐夜出就是東廠本身策劃的。若當真查出端倪，便可光亮正大地處理尚銘，而他既是本身難保，對於楊福的假身份也不需再包庇。”

王越眼中鋒利，握住劍柄的手蠢蠢欲動：“我把劍放在他的脖子上，看他說不說！”

楊福惶惑不安，皺著眉頭道：“她來都城，必然是要向世人拆穿我的身份，那我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