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殺人償命[第2頁/共3頁]
“王成,把你的左手給我。”爺爺說著從包裡抽出了一把小刀。
這事說來也奇,自從我姐姐祭橋以後,最後一根橋墩還真就立起來了。
本應當被抓去祭橋的人是我,成果倒是這個從小對我很好的姐姐代替我去了。
當天,姐姐被村長等人強行帶走了以後,我媽抱著我整整哭了一早晨,我爸也在不竭罵本身冇有本領,竟然連本身女兒的命都庇護不了。
當時鄉村遍及訂婚早,姐姐十六歲的時候,來找我爺爺提親的媒婆就冇有斷過,小到村莊裡的村民,大到鎮長家的公子,可我爺爺卻向來都冇有承諾過。
感受不到疼痛,但血卻一個勁的往外流。
他們統統的高興,都建立在我們百口的痛苦之上。
“七夢七夢,魂兮返來,頭七還魂夜,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人走以後,爺爺哭著跪了下來,我也跟著一起哭,越哭我心內裡就越難過悲傷,想著之前姐姐對我的好,又想著今後再也不能看到她了,我哭得撕心裂肺。
當時我還小,不是很懂事,驚駭之餘,還老是問爸媽,姐姐她還會不會返來。
爺爺走到我麵前,伸脫手,在我腦袋上麵悄悄的拍了拍道:
爺爺不斷地滿身顫抖,臉上的淚水不竭地滴落下來,風吹過,淚飄到了我的臉上,冰冷透辟。
“王成,明天早晨是你姐姐的頭七,早晨記得來一起給她上炷香。”
橋墩不裂不竭,足以承重,頓時鋪橋定鋼筋。
包工頭的話還冇有說話,我爺爺就朝著他臉上吐出了一口唾沫:
我姐姐,她叫王七夢,大我五歲,是爺爺小時後撿返來的,長得很標緻,在我們村莊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
我站在遠處,看著那鋪在地上一排排被撲滅的鮮紅色的鞭炮,像是看到了我姐姐臨死前所穿的那身紅衣。
但是這統統都被那條可愛的橋給毀掉了,我恨投資商,恨包工頭,恨村長,乃至恨村莊裡的統統人,也包含那座方纔建起來的橋。
包工頭抽著煙從玄色的皮包內裡抽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我爺爺:
爺爺帶著我趕到三河溝大橋,擠進人群,我朝橋上一看,燈火透明,一下子就看到了我姐姐被繩索緊緊地捆住,在她身前,另有兩個光膀子男人手裡拿著火把,跳著舞。
走到近前,當我爺爺看清楚被捆住的姐姐後,滿身一個勁的顫抖,嘴巴微微伸開,想說些甚麼,但畢竟冇有吐出一個字。
“呸!功德個屁!你……你們這群冇知己的牲口,老天爺都看著呢,你們全都冇有好了局!!”
包工頭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把手裡的信封收了起來,用手指著我爺爺惡語相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