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配崗位(下)[第1頁/共3頁]
“全聽媽媽安排。”陸晼晚佯裝當真地聽著,這個吳媽媽口中的“詩詩女人”她是曉得的,宿世的時候在教坊也是名妓,隻比那最紅的湘君差一點,她是從小學舞,最善於“驚鴻舞”,傳聞身輕如燕能在水晶盤上起舞,陸晼晚感覺這多少有些誇大,歸正她是冇親目睹過,不過她倒是曉得這個詩詩脾氣不如何好,在她身邊的女使最長都待不過一年。
名叫菊蕊的女使卻並冇有被吳媽媽的話語說動,仍然不滿地說道:“我們這教坊裡官家之女莫非還少嗎,有甚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寫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罷了,且還是個破了相的,當真是連雞都不如了,我勸吳媽媽你還是從速把人給領歸去吧,一會兒如果讓我們家娘子瞥見了,你該曉得她是甚麼脾氣的,不準連你一起趕出去呢。”
吳媽媽看著陸晼晚的眼神頓時好了很多,開口道:“詩詩女人前些日子一向拖我幫她尋一個能寫會算的女使,我給她送去了好幾個,她都不甚對勁,你固然臉傷了,但好歹是官宦家出來的,想來總能讓她對勁。”
陸晼晚天然熟諳這個女子,湘君,教坊的頭牌花魁,連詩詩都要被她穩穩壓住一頭,她從十五歲開端掛牌,到現在五年之久,第一花魁的職位都冇有被撼動過,二十歲的春秋在藝妓來講已經是“高齡”了,但湘君卻仍然是聳峙不倒,且風頭正勁,那詩詩但是比她還要小上三歲呢。
陸晼晚從方纔開端就一向低眉紮眼的模樣,隻是眼中閃著些冷意,這般被嫌棄她心中亦非常氣惱,但她本也不想給阿誰詩詩當女使,如果她冇記錯,這個詩詩最後的了局可不太好,人老珠黃以後,被一個墨客騙光了多年的積儲,而後鬱鬱而終,身後卻也隻要一幅薄棺,實在苦楚。
“不辛苦,不辛苦,這本就是我的分內事,自是要幫詩詩娘子選一個合情意的人的。”吳媽媽立馬笑著回道。
吳媽媽內心固然這般忿忿地想著,麵上卻仍然還是難堪一笑道:“那……我就再去尋些彆的人過來給詩詩娘子遴選吧。”說完便非常愁悶地拉著陸晼晚要分開。
最末等的就是兩院的“雜婦女”.與渾家相較,雜婦女不善歌,常被人諷刺,在教坊中職位亦是最低下。
吳媽媽領著陸晼晚到了詩詩的居處,在外甲等了好一會兒,纔有一個穿杏黃衣衫的女使神情倨傲地走了出來,隨便掃了陸晼晚幾眼,便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即便對著吳媽媽,語氣也不甚客氣地說道:“吳媽媽,我們娘子交代給你的事兒你是越來越不上心了,前頭那幾小我也就算了,如何現在連這等歪瓜裂棗都往我們這兒帶了,我們家娘子但是要收支皇宮的,這等人如何帶的出去。”
吳媽媽也一早猜到陸晼晚的臉會有些費事,早就籌辦好了說辭,滿臉笑容地回道:“菊蕊女人,您彆看這小丫頭固然破了相,但倒是官家之女,如果冇破相,那邊幅也是一等一的,且讀過三四年的書,恰好也合適詩詩娘子的要求,等她的臉再養一陣子,應當也不那麼較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