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京城一日（下）[第3頁/共10頁]

王五一聽連連擺手：“不能不能！小子們才奔上出息，乾的又不是對不起祖宗的事情，一個小破鏢局子，能叫他們返來？再說了教員哥，我就算犯愁，也愁的不是這個……真要顧嘴不顧臉，我王五開口在都城化個緣，吃個三年也冇題目啊……”

貫市衚衕是著名的出鏢局達官爺的衚衕兒。北地民風好武，吃上這碗飯的多是一師同傳。一個鏢局子就是一個師門的人紮堆。平頭老百姓的，小夥子多以吃上這碗飯為榮。

“冇錯兒啊，不歸隊，姐你開餉錢給我哇，你管我炊事？端郡王府那兒我路過，他媽的我的院子都改庫房了，這算掃地出門，不去宗人府告他們算他們便宜了……”

王五臉上已經少了很多風霜之色――在家呆久了。也略微瘦了一些。但是曰子再難，他也冇斷了打熬筋骨，腰背筆挺的在那兒一站，仍虎虎而有大豪意氣。隻是眉宇之間的鬱鬱神采，總難消逝。瞥見這些小夥子施禮，他笑著擺擺手：“才保完夜宅？也不歸去躺倒挺屍，又去逛天橋？腰裡有幾個錢，就留不下來？”

說著他就想掏銀票。王五卻沉著臉背動手回身，邁步進了門檻：“不去！”

“都滾蛋！早晨保宅的時候兒，瞧你們還能不能眼睛睜著！”王五揮手將那些小夥子趕走，轉頭對陳虎道：“師哥，您看著流派，我去去就來。整天兒小菜飯，蛔蟲都餓瘦了。”

現在這個年代，恰是鏢局子買賣最鼎盛的時候兒。保口交際往的皮貨，老西兒那些各地來往的錢莊銀子，都城內裡看家看院子，保庫丁高低值……就連女鏢師都是一堆一堆的，官宦人家，女眷也要看著啊！

她勉強一笑：“揭毯子變大活人，那是戲法……燕都城就我這麼一個姐姐，他如何就不來先看我……”話雖如此說，她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緩緩的再展開。睜眼處，就瞥見蜜斯妹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手抬著指向花廳門口。

溥仰還在那兒開打趣，給端郡王府掃地出門普通的報酬。問心說，他真是一點不在乎，內心內裡反而隻感覺輕鬆。他騎馬來恭王府的路上，就在他呆了小二十年的阿誰院子內裡立馬稍停了一會兒，然後就大笑揚鞭而去。

徐一凡許了他在都城五天的假，他本來也籌辦辦完了事情在都城呼朋喚友喝他媽的一個天昏地暗。現在卻恨不得早點辦完工作早點去天津乘船歸隊。

這個時候，溥仰隻要寂然施禮。

“我去求老佛爺，你去哪兒，我也跟著你去哪兒！我們姐倆，再也不分開！你去兩江，我也在江寧住著！那邊也有滿城！歸正我一個孤鬼也似的人，到哪兒也冇事兒……小四，你哪兒也不準去，就在這裡呆著，等我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