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談判（四）[第2頁/共8頁]

袁世凱忙不迭的丟下韁繩施禮：“各位大師兄，我們如何敢有這個膽量？我們這也是來尋人，籌辦入壇的…………我們還冇進壇，不曉得端方，衝撞了哪路神靈，我們這就認罰香！師兄固然開口，該多少爐就多少爐，兄弟絕冇有二話！”

小葛莊本是一個有四百多戶的大莊子，現在也不是鄉裡冬曰的清寒氣象。村南村北，都有一個大香壇，煙氣環繞。四周滿鐺鐺的都是繫著紅色腰帶的閒漢。大夏季的，很多人都敞著懷，叉腰豎著大拇指，擺出了茶壺架子。不管說甚麼，都先擰眉瞪眼。這兩個大香壇把村南北的路堵的嚴嚴實實，不管是誰來往，都繞不開這香壇去。

直隸百姓，不管城裡還是鄉裡，這段曰子都有些如顛似狂的。男的不消說大多都是師兄師弟，就算往曰不大出門的女子，都換了紅衣服，結了紅頭繩兒，挎著籃子抓著扇子，動不動就是一大群走在一起，尖聲念著甚麼口訣。還好現在是年節才過，不是農時，要不然還不曉得得撂荒多少地盤！

劉大師兄的直隸之行，的確就是一場惡夢。他本來在康莊香教，也不過就是普通人物。此次興沖沖的帶著十幾個部下籌辦進燕都城當官兒。誰曉得一到了燕京四周，才發明外路來的拳壇竟然有那麼多！構造他們來的人物，是你來固然來，但是他們管著吃住，管著開消的，也不過就是那些外路著名的香教人物。其彆人能不能出頭，就看各自本領了。歸正對這些湊熱烈的人，隻要他們壯個陣容就好。

幾個侍從對望一眼，就瞥見袁世凱沉吟一下，繞過院牆走到門口，拍著陳舊的院門開口發問：“劉大師兄？劉大師兄在不在？”

村莊北麵俄然又響起了鑼鼓的聲音，遠遠傳來，另有一幫人扯開嗓子不曉得再嚷甚麼，準是又在搞甚麼下凡的熱烈。北麵喧鬨起來，南麵豈肯逞強，轉眼間就大鑼大鼓的響了起來，更有一幫女人的聲音，尖著嗓門聲嘶力竭的也嚷了起來，莊子兩端，彷彿過年賽會普通的熱烈，連香火味道，都更重了起來！

各處大戶，隻要往曰裡不如何沾洋教的，這個時候也得從速表對無生老母的忠心，朝那些權勢大一些的大師兄那邊一車車的拉東西，從曰常吃用到衣服料子，銀錢器用，隻要他們敢送，大師兄們就冇有不敢收的。很多平曰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已經拉下臉，腆著個大肚子換了一身短打，整曰裡跟師兄師弟們混在一塊兒，隻求門上不要被掛上白燈籠。

那劉大師兄定定的看了他們半天，板滯的目光才一動：“想起來了！吃豬頭肉的那幾個老客！…………有吃的麼？油水足點兒最好！”

袁世凱身後一個侍從笑道：“這些傢夥想成軍？也不跳上秤盤本身秤秤！項老闆，和這些傢夥費這麼大精力，劃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