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離[第1頁/共4頁]

第二天一大朝晨，趙蜜兒的景象彷彿更加好了，她不但坐起來幫玉華梳了兩個包髻，又找出一件還算潔淨的罩衣給她套在小襖內裡，還從床褥下抽出一方絲帕，係在了玉華衣衿前，那帕子柔嫩絲滑，光彩素淨，繡的是兩隻栩栩有生的翠鳥，把玉華的眼睛都看直了。

小玉華內心的那點不滿，頓時被嚇到了爪哇國去，趕緊在床前站垂手好，嚴峻的答覆到：

玉華趕緊應了，頓時感覺心口上癢癢的，隻想特長去碰阿誰錦囊，被趙蜜兒瞪了一眼，才訕訕的放下。

或許是因為剛纔真的被凍著了，或許是因為被小三兒這麼一鬨分了神，玉華感覺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第一次出門的鎮靜勁兒也小了很多，心頭俄然感覺堵得慌。

早晨和娘一起吃過了烤的噴香的餅子夾牛肉，玉華又獲得了一個更大的欣喜。

趙蜜兒嘴巴動了動，彷彿想苦笑，彷彿又是想說甚麼？最後隻化為一聲感喟，她點了點頭說道：“你明白就好……”

每次聽娘說的這些事理，玉華表情總會莫名的降落，此次也不例外。

“那盆白沉香你彆取下來，明天你要跟著劉嬤嬤出去，他來了你也碰不到，你如果想去後園子玩會兒，現在就去吧，等下好早點歇了。”

最後，趙蜜兒又拿出一個小小的錦囊掛在了玉華貼身的小衣裡，玉華剛要問，趙蜜兒便開口說道：“這是你昔日給我存起來的幾個銅子，你謹慎收著，比及內裡看到甚麼好東西，就買返來，如果有看到賣酸杏乾的，就給娘買幾個返來。”

玉華內心固然忐忑，但一想到頓時就要出這個院門了，還是鎮靜不已，轉著腦袋四周張望，誰知劉嬤嬤俄然抽出一塊蓋布包在了她頭上，玉華麵前頓時隻剩一片暗淡。

“曖～～～”玉華先是痛快的應了一聲，就籌辦跳下床去，卻又停下了行動，她扭頭看著趙蜜兒的臉，俄然微微有點不安。

“好～～～”

小三子冇吃過紅糖糕，被粘了牙，嗚嚕嗚嚕的叫著，費了半天勁兒才全吃完了。

玉華耷拉著腦袋，低低的應了一聲，內心卻第一次有了大聲辯駁母親的動機，我並不想曉得他們為甚麼和我親熱，我隻曉得我和他們在一起玩的很高興，我不想聽，不想聽……

“明天，劉嬤嬤說要帶你出去轉轉。”

直到玉華再也忍不住，冷的直顫抖，又狠狠的打了兩個大噴嚏，劉嬤嬤才幫她穿好了外套，然後一把將她抱起，向門外急走而去。

“出去？出這個院子嗎？到內裡去嗎？”玉華隻聽了一句就跳了起來。

趙蜜兒細細的看著女兒的臉，心中縱有各式滋味，臉上始終帶著一絲笑意。

玉華欣喜莫名，娘開口唱歌應當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久的玉華也記不大清了，彷彿聽過，又彷彿冇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