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軟肋(二更)[第1頁/共3頁]
他拂了拂袖袖上感染的水汽,答覆孫明喻和林飛遠的話,“曉得你們念著我,便快馬加鞭返來了。”
崔言書彎了一下唇角,“我表妹珍語啊。”
不等林飛遠說話,他又說,“傳聞在西河船埠,你跟宴小侯爺喝酒,喝不過人家,醉了個爛醉如泥?你從小就做紈絝,就算金盆洗手,也才三年罷了,宴小侯爺才做了四年紈絝,你多活了多大年齡?如何這麼廢料?”
等他到了書房,看到淩畫,她還穿戴那身衣裳,明顯並冇有歸去換,而是在他走後,便來書房等著了,她懶洋洋的,冇骨頭普通的靠著椅背,纖細的手腕端著一碗薑湯,眉梢眼角帶著笑意,正與林飛遠和孫明喻說著甚麼,彷彿他起初所見,夢一場,或者是本身看花了眼。
淩畫想著宴輕是她男人冇錯,但這朵長在高山白雪裡的波折之花,她即便摘下來了,也吞不下,都快被他渾身的刺紮死本身了,還管甚麼管?
她有點兒不能忍,“那你是如何忍得住不追去都城,還跑返來漕郡的?你不要你表妹了?”
淩畫:“……”
淩畫將一碗薑湯完整喝光,放下空碗,取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分外沉著,“不能讓崔言藝投入東宮,哪怕他不投奔二殿下,也不能投入東宮。”
淩畫承認,“說的冇錯。”
崔言書端坐著身子,非常端雅,腔調卻不見端然,“我如果追去都城,掌舵使現在已忙的團團轉,失了左膀右臂,可該如何辦?”
不怪林飛遠太震驚,實在是他方纔發明本身甚麼時候竟然變成憂國憂民的大好人了,這還冇消化下去,就聽了崔言書這麼一番話,他實在是想鑿牆了。
他不是好人,但崔言書是好人嗎?也不是。他的端雅端方,也不過是因為出身而培養的表象。骨子裡不說爛成泥,但腳底板和手掌心絕對都是踩了泥土染了鮮血不那麼明淨潔淨的。不然他當年那麼幼年,如何就能吃下清河崔氏三分之一的財產?他隻不過比彆人會裝罷了。
這很能夠,堂兄弟共爭一個女人。
她不接這話,對崔言書說,“這一趟回清河,有甚麼收成?看你表情不錯,應當不是好事兒。”
這是一回事兒嗎?他可冇追到過掌舵使啊,他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和他可不一樣,他與小表妹,不是兩情相悅嗎?
“不是。”崔言書坐回本身的位置上,“跟你做兄弟,我嫌丟人。”
崔言書瞥了林飛遠一眼,“你病了一個月都冇瘋,活的好好的,我瘋甚麼?”
他頓了一下,“不過,我刺探到,東宮在拉攏崔言藝,掌舵使曉得,崔言藝一向想要將全部清河崔氏把控在手裡,換句話說,他想要我手裡的那三分之一,現在彆人已在都城,科舉還冇揭榜,如果他能高中,投入東宮,對二殿下和掌舵使來講,不是功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