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夠了[第2頁/共2頁]

我這才發明他削瘦了很多。

臉頰兩側生了很多絡腮鬍來，身上莫名地冇了當初意氣風發的模樣。

但是裡頭的奴婢出來，就把那杏花丟在地上，踩得稀爛。

我搖了點頭，這如何能夠呢？

程譽推了推那酒釀圓子到了我的麵前，指著那酒釀圓子說，“這裡加了桂花的，味道非常苦澀軟糯，你快吃點。”

他聳動著肩膀，窗外的遊船上的花娘看到了，大聲道：“這位老爺，快買花，哄哄你家娘子唄，這是春日裡開的最好的杏花，買些歸去吧。”

程老太爺怒不成遏，他揚言要開祠堂。

“阿歡，爹帶你去吃。”

“阿歡，如果我說是你阿孃入夢來，奉告我得救你一把，你信嗎？”

“爹，爹！你們到底為甚麼啊？娘要再醮，你已不為我考慮一絲一毫。我，還是程馨嗎？一夜之間，我成了孤兒嗎？”

程譽，本日在朝堂上背刺了雲家。

我深吸一口氣，沉著臉盯著他。

我讓月跟著去。

他作為一個父親，這十幾年來我卻從未在他身上感遭到暖和，我從未在心底稱呼他為父親，他不配做我的父親！

他歡暢地像是得了甚麼寶，就指著不遠處的遠芳齋。

“爹，到底為甚麼？你為甚麼要做如許的事？那我如何回雲家？我在外祖父外祖母麵前如何安身？你有冇有替女兒想過，我裡外不是人啊！”

“我情願的。我當然情願的。”

程馨上前來把那碗一摔，指著程譽和我道：“程歡，你到底做了甚麼？我爹為甚麼會變成如許？他們都說他瘋了，他是瘋了的吧，他把刀子砍在了曾經的嶽父嶽母身上。雲產業初幫了他多少，他才從一個不受寵的庶子成了京中炙手可熱的人物。爹，你想過女兒嗎？你最疼我的，你最捨不得我難過的！爹，你去認錯，你去皇上麵前說你是誣告！你說你不要甚麼錦衣衛批示使。我不要你官複原職，你就做個七品小官就好了……”

“真好吃。”

門卻被人一腳踢開，程馨氣惱不已，哭著詰責程譽。

“你快吃點，這些都是你愛吃的。之前馨兒想吃，我也冇考慮到你喜不喜好就先給了她。現在我曉得了，你看這豌豆黃，軟軟糯糯的，爹給你夾一塊。”

“夠了！”

程譽，他瘋了吧！

“我阿孃活著的時候，你就冇當她是一回事，她死了，倒是成了金科玉律了？她要你拿命來填，你也情願？他要你儘你作為父親的職責，你就聽了？”

程馨回身往外走了出去，我嘔了一聲，吐了豌豆黃。

“祖父，您稍安勿躁。”

可他到底為甚麼？

他轉頭看了眼我倔強的手，就道：“阿歡長大了，不喜好爹拉著的，爹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