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囚禁[第2頁/共5頁]

慕君寧蹙了蹙眉，垂眸看了眼閃著帶著些許祈求淚花的雪團兒，輕歎一口氣：“奉告姐姐，你叫甚麼名字？”

健忘……

“黍離？你說你的名字叫黍離，對麼？”

“雲諾？”慕君寧似是一愣，冷靜地呢喃一聲，蹲下身子和小雲諾平視，柔聲問道：“諾兒，你爹爹但是這裡的莊主？”

俄然一種輕柔的暖暖的觸感從臉上傳來，慕君寧收回思路，隻見小雲諾茫然地睜著眼睛，似是不懂地拭過她的眼角，糯糯地問道：“姐姐，你如何笑的時候會流眼淚啊？爹爹說過，人隻要在悲傷至極處時，纔會在笑著墮淚的。”

“阿誰住在那邊的姨姨，好凶，諾兒怕怕。”小雲諾似不足悸地用小手拍拍胸口。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覺得好也。

他來了，不是雲諾，而是雲書華。

“我曾設想過無數種相逢的景象，但卻冇想過，四年後的第一次相見，你竟然會用劍指著我心口。”她展開眼，嫣然一笑，漸漸從鞦韆上站起，“書華，你是感覺我的心還不敷碎，要親身來毀了它麼？”

“冇忘，也不敢忘……”

好久不聞動靜，慕君寧抬眸望了一眼高牆，口氣帶著一絲難以發覺的戲謔：“如何？莫非你連本身的名字都忘了麼？”

慕君寧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撫上臉頰，輕笑著搖點頭道：“諾兒，我不是在哭，隻是被風雪迷了眼罷了。對了，諾兒，你如何會到我的落心院裡來呢？”

“阿寧，為甚麼要這麼做？”他似是在壓抑著肝火，但話裡卻還是帶了幾分的殺氣，像是可貴的好氣候裡，俄然落下的漫天飛雪，絕決凜冽地讓人防不堪防。

嗬嗬，莫非就算是他喂下的毒藥，她也會甘之若飴嗎？

“你不信我？你不信我底子冇有下毒？對啊……你如何能夠信賴我？信賴一個曾經滅了雲家的人？”她昂首望了眼天空，一樣繁星滿天的夜，她遇見了雲諾，也是如許的一個早晨，雲諾死了。

房間裡頭冇有點燈，細碎的繁星在這裡，顯得格外得敞亮閃爍，四周喧鬨得隻能聞聲牆角處的蟲鳴聲。

“諾兒確切死了，那是慢性毒，府醫說，下毒的時候剛好就在他遇見你的那天早晨。”他咬牙抽出刺入她體內的劍身，“諾兒死的時候很痛苦，他哭著喊著‘姐姐’，我曉得那是你。”

諾兒，諾兒，這實在是他曾經對她許下的……諾兒……

“雲諾，姐姐，我叫雲諾，不過爹爹會喚我諾兒，不如姐姐你也叫我諾兒吧。”小雲諾搖著她的手，繃著小臉兒一本端莊地先容本身。

“阿寧……”他彷彿有些無措，抬起手掠過她眼角沁出的一滴血淚，“諾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