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聖誕之日[第3頁/共4頁]

時空長河之上，一道道身影踏過光陰而至，遙隔無垠時空，鎖定了虛空當中負手而立的滅生。

“你……”

下一瞬，萬象轟鳴。

喬達摩立品此處，似有見證汗青之感，模糊間，似看到了七萬年前那一戰的隱情。

“皇天之下，眾生如蟻！一日如此，一年如此，一紀如此。為仙神所牧，不過是神佛諸聖蘊養靈機的‘肉人’罷了。他們，談何‘生’，談何‘靈’？”

“你壓服不了我，正如我壓服不了你……”

“你不允……”

“他們，他們還活著？”

其大無邊，足可淹冇億萬星鬥，其重無量，足以壓死造化金仙。

“造化……”

麵朝道人，顧忌，而又凝重，相互相持，已不知多少光陰。

“什，甚麼東西……”

他們或許曾開宗立派，或獨行一世，或傲笑六合，或縱橫傲視，光陰埋葬了統統，時至現在的六合眾生當中，很多已然不記得他們的存在。

可光陰，亦或者六合，仍銘記取他們，烙印著他們的絕世風韻。

這九尊道台皆古而高貴，此中一座空空蕩蕩以外，其他八座之上，皆有身影背對六合。

嗯？

廢墟也似的無儘海底，擎無拘呆若木雞，望著乾枯的大海，一時幾近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

滅生四顧而望，諸道諸極皆在眸光當中，他掃過海底，望過南瞻，瞥過北俱，看向虛無深處：

就見本身多日前曾潛入其間的萬龍禁地，似有千萬龍神復甦，大怒長嘯。

.......

他宿世曾為東極大神，位格僅在五帝之下，曉得很多秘辛，更曉得賢人的強大。

某一處虛空當中，緩緩亮起。

幽冥大黑山、道門大道山、佛門須彌山、妖界天龍山、天人道萬象山……

同時收回一道響徹寰宇的大喝：

光陰悠悠，陳腐且長，無儘光陰當中，六合之間出世了太多太多的強者。

兩人一言一語間，似有萬般氣象在四周更迭，彷彿言出法隨，又好似時空變更。

“醒來！”

動機一動間，那被喬達摩禁止了一瞬的虛空，再度沸騰起來。

擎無拘驀地轉頭，隻見一隻四尺凹凸，孤拐臉，猩紅眼，似人少過似野獸的‘猴子’，做‘噓聲’狀。

“他竟能將祂們逼到如此境地嗎？”

“一世生靈恒沙數，我，如何忍心……”

.......

菩提道人微微點頭：“殺一人而救天下，吾亦不為也……你，錯了。”

四海，成精了！

“生時惶惑，身後不寧。何其可悲……”

“大，道山！”

“滅生……”

無光無色的幽冥六合當中，有鬼神悚然一驚，回望幽冥正中。

如何能夠？！

唯有那一道道人影踏破虛空所留下的‘嘶嘶’之音耐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