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0 大廈將傾，又當如何？[第1頁/共3頁]

“隻一武人，如何與景升比擬，若此人當政，荊襄禍不長遠……”蒯越深覺得然，深深的看了龐山民一眼，對龐山民道：“賢侄當奉告老夫，此般猜測，是出自你手，還是出自龐老先生之口？”

“劉琦碌碌有為之輩，隻是去了長沙以後，荊南四郡便有如此竄改，若此事是劉琦所為，老夫不信！”蒯越見龐山民如有所思，笑道：“這大小鳳雛與那臥龍皆在荊南，以劉琦之才，又如何節製汝等？以老夫觀之，你等圖謀荊南，行事雖是奇妙，卻有縫隙，這最大的疏漏，便是劉琦非立世之主！”

“若景升公立至公子為主，托今後事，先生覺得那蔡家，還會如當今這般，飛揚放肆？”龐山民笑道：“先生一家，若肯輔至公子執掌荊襄，必得我荊南人力物力相輔，於這亂世之間，我荊襄一地，想要安如泰山，又有何難？”

龐山民亦笑了起來，心中倒是暗自腹誹：這蒯異度倒是會說，現在他背上已儘是盜汗，這古時謀士，莫非都這麼喜好玩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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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越聞言，微微不悅，對龐山民道：“若大龐公子這般抵賴，蒯某便不與公子談下去了，山民公子可自去……”

“廢長立幼，對荊州而言，並非良策。”龐山民說罷，蒯越亦點了點頭，道：“若劉琮當政，這荊襄之地，怕是要姓蔡了。”

龐山民聞言，笑容苦澀，對蒯越道：“那先生覺得，鄙人該如何坦誠？”

倒是做的好買賣，好處都讓你蒯氏得了，虧的倒是劉表……

龐山民的一句話，讓蒯越驀地驚醒，現在劉表雖能理政，卻已給他們這些臣下強弩之末之感，劉表不喜劉琦，寵溺季子，近些光陰，已叮嚀朝堂官員多次，要教誨劉琮學問，似是欲廢長立幼，且蔡氏現在更加放肆，即便蒯氏與蔡氏交好多年，亦對其行事有些看不過眼了……

“以先生觀之，這景升公的身子，能再支撐這荊襄幾年？”

隻是龐山民對劉表的戔戔稅賦，並不在乎，見已勾起了蒯越談性，龐山民對蒯越道：“這第二件事，則關乎到我荊南世家興衰存亡，若先生欲知，須待子柔先生回府以後，鄙人一同交代。”

“恰是如此！”龐山民見蒯越思惟敏捷，出言讚道：“以山民看來，不管是何人當政，這荊襄之地，必須是荊州人的荊襄，而不是蔡家的荊襄！以異度先生觀之，蔡瑁之才，比之景升公如何？”

見龐山民笑而不語，蒯越收起笑容，對龐山民道：“不知賢侄接下來，有何籌算，蒯某心中獵奇，還請奉告。”

坦誠？

“此來蒯家，拜訪二位先生，隻為二事。”龐山民亦收斂神情道：“一是龐家欲與蒯家締盟，共抗蔡氏，如此一來，你我兩家，於荊襄想要再進一步，卻也不難！這白糖，便是我龐家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