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大夫的眼淚[第2頁/共3頁]

見如兔子般逃竄掉的小丫環，顧笙搖點頭。她又看向葉錦書，隻見這小大夫似冇反應過來普通，還趴著傻笑著。幾顆烏黑的大門牙甚是閃眼，那傻氣的笑倒是把顧笙逗樂了。“彆傻笑了，清算清算到我房裡來。”顧笙扔下這句話說完就回了房。葉錦書眨眨眼終究想起還需給四蜜斯上藥，從速爬起來去房裡拿了藥箱就去敲顧笙的房門。

卻聞聲身後傳來顧笙的聲音：“阿素。”兩人轉頭，便見到一襲素白衣裙的顧笙正挑著眉頭站在她們身後。小丫環從速整了整衣衫，筆挺筆挺的站著一臉靈巧的道：“蜜斯，您渴了吧，我去給您沏壺熱茶。”

終究停了哭聲的葉錦書一手拿著燈籠替顧笙照路，一邊擺佈看著。這都夜裡了，四蜜斯帶她到樹林子裡頭是要乾嗎。也不知走了多久，顧笙俄然停了下來，背麵的葉錦書差些一頭撞了上來，葉錦書拍拍胸口問道：“四蜜斯，這是到……了嗎。”看著火線，葉錦書張著嘴驚在了原地。

顧笙返來時，見著的便是如此一番場景。小丫環擼著袖子一腳踩在凳子上，講的是慷慨激昂口沫橫飛，一旁的葉錦書趴在桌子上瞪著眼睛張著嘴，非常崇拜的看著小丫環，還時不時狗腿的遞上茶杯給小丫環潤嗓子。

麵前的小大夫眼眶紅紅的，有一滴晶瑩的淚花附在睫毛上還未落下，嘴唇像個受了委曲的孩子一樣微微癟著，那雙黑亮的眼睛透出疼惜和自責。顧笙內心像是被甚麼毛茸茸的東西觸了一下一樣，她放下茶杯伸手擋住葉錦書的雙眼，柔聲道：“小大夫，可彆哭了。這般疼，我還是受得住的。”聽了她這句話，本來已經收回眼淚的葉錦書終究哭了出來，有潮濕的淚水劃過顧笙的掌心，顧笙像是受了驚嚇普通收回了手，那感染了葉錦書淚水的掌心，像是被灼傷了一樣。葉錦書抽抽搭搭的哭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嘴裡還不知哭泣著甚麼，未幾久就像一個小花貓一樣了。顧笙悄悄的看著葉錦書哭，她卻俄然有些想笑，真的，已經好久好久冇有人未她哭過了阿。

“好了，跟個孩子一樣。彆哭了，我帶你去個處所。”顧笙站起家拽了拽葉錦書的衣袖就往外走，還在哭著的葉錦書低著頭，像個小媳婦一樣乖乖的跟著。

那道猙獰的傷口悄悄的躺在那如白脂般晶瑩的肌膚上，格外的刺目。方纔敷上去的藥有些烈，定是會疼上一陣，可顧笙卻還是淡然的飲著茶。潔白的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交布著一些新舊的傷痕，雖有些年代久了疤痕已是極淡，可這般看著也是觸目驚心。葉錦書看著看著內心就難受的要命，她低下頭對著那傷口悄悄吹了吹，就像她幼時摔傷，孃親老是會幫她吹一吹一樣，然後紅著眼昂首問顧笙：“四蜜斯，可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