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八六章 法會[第2頁/共4頁]

畢竟是血脈相連的父女，這陣子朝夕相處下來，阿蘅已經不再衝突王賢，見了他便笑眯眯伸手要抱抱道：“阿爸抱。”

“嗯。”王賢輕聲道：“淤泥源自渾沌啟，白蓮一現亂世舉！金雞一唱天火降！天火一降魔宮焚……”

“那首歌謠還記得嗎？”太子又問道。

王賢躡手躡腳走進暖閣，見靈霄正在哄阿蘅睡覺，阿蘅看不見爹孃，哭鬨著不睡，靈霄被搞得頭大非常，正要抓狂，看到王賢出去。靈霄像見到救星普通，一下蹦起來，朝阿蘅呲牙笑道：“喏，你爹返來了。”說著滿臉無法的看一眼王賢，抓著頭髮就跑出去。

“當然是妖風了。”王賢不鹹不淡笑道：“如果微風東風，也找不到我們這些死間諜。”

“仲德，本宮是不濟事了，隻能請你多操心了。”太子拉著王賢的手，殷切叮嚀道。

“還記得當時，你是如何闡發的嗎？”太子皺眉問道。

“恐怕不可，”寶音歉意的搖點頭，輕聲道：“我放心不下我們的城。”

“恭送額駙、彆吉！”烏克查等人大笑聲中，王賢已經策馬跑遠，靈霄帶著阿蘅，和眾保護趕快跟上去。

“那你呢？！”王賢卻得寸進尺，緊緊的盯著寶音。

“阿蘅可離不開她的孃親，”王賢一看有門，天然打蛇隨棍上，頓時大聲宣佈道：“博爾濟吉特的懦夫們，寶音彆吉要在都城過年！你們同意嗎！”

“去東廠衙門。”王賢卻搖點頭，不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單說偵緝犯警、防備兵變，本就是錦衣衛不成推辭的任務。

“能不能再多待一陣子？”

“同意！”博爾濟吉特的男人們齊聲高呼道：“彆吉放心吧！家裡有我們呢！”

“殿下所慮甚是。”王賢慎重的點頭，他天然曉得，這類事要本著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的態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分開東宮，周勇問王賢道：“大人，我們回府？”

“殿下放心，臣定會更加謹慎的。”王賢歎口氣，輕聲道：“殿下也無需過分悲觀，總歸會好起來的。”

差未幾盞茶工夫，一行人沿著長安街，繞過皇宮禦河，到了東華門外的東廠牌坊前……提及來，東廠寺人的咀嚼還是很奇特的。他們竟在北京完整仿照南京的東廠衙門，建了這座北京東廠衙門。當然，過了年，這座衙門的‘北京‘二字就要去掉，而南京的東廠衙門之前，就要加上‘南京’二字了，一如兩京其他的衙門。

“請。”王賢笑著點點頭，便和趙贏並肩走進東廠衙門的正堂，在那塊‘超前絕後’匾下坐定。趙贏讓人上了茶，才問他所為何來。王賢便將本身在山東的見聞，和著那首讖語講與趙贏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宮外頭搜捕可疑人等就交給錦衣衛了，但宮裡頭的環境，錦衣衛就鞭長莫及，隻能希冀東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