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七章 計激太孫[第2頁/共4頁]

“都不是……”王賢搖點頭，剛要說話，俄然見前頭一陣騷動，有佛樂聲傳來，然後便是百姓高喊：“佛母進城了！”世人循聲一望，便見數百名穿戴黃衫的青年男女、持著幡、舉著旗、吹著法號、敲著木魚，抬著一頂巨大的乘輿，浩浩大蕩從遠處而來。

“如何，嫌貴了？”旁人卻不乾了，指責那老頭不虔誠：“這也就是趕上佛母親臨，平時你拿一千兩銀子也求不到呢！”

“你不曉得？！”世人像看癡人一樣瞧著他。

“是。”王賢沉重的點點頭，貧苦和絕望，是滋長邪教的溫床，白蓮教在山東運營幾十年，早就深切到千家萬戶，隻是之前從冇傳聞，有這麼個佛母。“本來林三在時，白蓮教一向冇有興風作浪，加上紀綱的庇護，朝廷對這裡的環境，幾近一無所知。”

“哎……”王賢無可何如，隻好照辦。

“如此，臣代天下百姓伸謝殿下了！”王賢退後一步，恭恭敬敬向太子見禮，卻被太子一把扶住。朱高熾哽咽道：“應當我謝你纔是。”

王賢趕快拉著太子，躲進一間店鋪，不一會兒，便見那抬輿從麵前顛末，抬輿上幡幔飄零，模糊能看到裡頭有個女子，端坐在蓮花寶座上……那一刹，王賢彷彿回到了山西，在廣靈縣看到顧小憐扮成聖女遊街的景象，不由一陣恍忽。

半晌以後，王賢高舉著一張畫著桃符的黃紙在前頭開路，太子和靈霄在背麵走。說來也神了，本來水泄不通的人群，一見了那張黃紙，竟都乖乖讓開來路，比龍王爺的分水珠還神。

“我們去看看。”太子拿定主張。

“為臣冇經曆過元末，但感受雖不近，亦不遠。”王賢低聲道。

接下來兩日，一行人便不再趕路，按打算在鄆城等候和船隊彙合。白日裡閒來無事，太子便和王賢在鄆城縣中轉悠，一來深切體味官方痛苦，二來也想尋訪一下宋公明的故居。

“秦、隋功在千秋，皆二世而亡，”朱高熾顫聲道：“現在嚴格說來，也是二世，莫不會有……亡國之憂？”

“那當然！”世人一起點頭，正要紛繁現身說法，卻聽一聲鑼響，一下子全都閉上嘴，齊刷刷轉頭望向同一個方向。

“那是，五百兩銀子一張呢。”中間有個縉紳模樣的老頭，一臉肉疼接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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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這佛母竟有如此可駭的號令力！”朱高熾忍不住讚歎道。這話卻引來了四周信眾氣憤的斥責：“大膽，不準對佛母不敬！”“你敢質疑佛母？！”

本來還鬧鬨哄的大街上，一下子冇了人聲，統統百姓、不管男女，望風而拜，蒲伏在大街兩側，虔誠跪迎那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