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九章 鬨劇[第2頁/共4頁]

“是啊。”楊士奇點頭道：“若此次太孫殿下能勸動皇上放了太子，則二位儲君之間，另有彌合曲解的機遇……”

“殿下也太好笑了，”金幼孜哂笑道：“難不成陛下還能一向關著太子殿下不成？早遲早晚，總要放他出來的。”

“啊……”內閣三人，也不知是誰忍不住驚叫一聲。顧不上太孫殿下的態度，金幼孜忙低聲問道：“陛下可有明旨？”

“好吧，”朱瞻基麵色一陣陰晴變幻，好一會兒方點頭咬牙道：“我嚐嚐看！”

“嬌氣。”金幼孜氣哼哼道：“他們住在大敗屋、燒著大爐子還說受不了，人家那些蒙古王公，冰天雪地騎馬，夜裡睡在蒙古包裡如何說來著？”

“哦，說來聽聽？”

金幼孜看看日子，點頭道：“就在這兩天。”

“……”朱瞻基本來滿臉的笑容，讓這一句話就弄得蕩然無存。內閣值房中的氛圍，的確要呆滯了。很久，太孫殿下方麵無神采道：“不列席。”

永樂十六年的夏季格外酷寒，大雪下了好幾場，關外吹來的西北風更是從未停歇。北都城全部變成了冰洞穴，每日都有不知多少凍斃的流民百姓被拉出城去。

二人見禮以後，朱瞻基讓他們從速退席親身把盞，笑道：“快喝點兒燒酒暖暖身子。”兩人謝過殿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朱瞻基方問他們所來何為？

那些連續到達北京的官員，固然不至於被凍死……究竟上，朱棣為了堵他們的嘴，特地叮嚀皇太孫給各衙門、乃至官員家中，都集結了充足的炭、油、糧、棉，這份慷慨乃是大明建國後都僅見的。但仍然擋不住官員們怨聲載道、滿腹苦水……

“殿下聖明！”三位大學士大喜，一起起家向朱瞻基施禮。

“哎，本年確切冷的出奇，就是老北京也受不了，”楊士奇跟著天子在北京過了好幾個冬，手背仍然被凍出了凍瘡，一寫字就裂口兒，疼得鑽心。他一邊謹慎的活動動手指，一邊對滿臉笑容的太孫道：“再說，也不是冇體例。讓他們家裡人上炕嘛，火炕一燒，哪有和緩不過來的？”

“不錯。”楊榮點點頭道：“這恰是拉攏皇上太子、父子和好的大好機會啊！殿下身為天子之孫、太子之子，當抓住這個機遇，為天下做子孫者立一個表率！”

“南邊人睡不慣火炕，鼻血直流啊。”朱瞻基的確要抓狂了，每天都有官員，因為受不了酷寒要去官回家，乃至另有吃不慣麪食，要去官回家的。皇上都十足不準，那些人就稱病縮在家裡，朝廷根基運轉都成了題目。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大亮，一睜眼，陳蕪便奉告他：“太子殿下進宮了！”朱瞻基一下就坐起來，扶著要炸裂的腦袋，失聲問道：“如何搞的？！”

“殿下，”見朱瞻基神采鬆動，楊士奇趁熱打鐵道：“隻怕皇上也等著您去說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