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大危機[第1頁/共4頁]
“那大人到底甚麼意義?”王賢被這個自相沖突的周臬台,搞得有些胡塗,還是直接問個明白的好:“管還是不管?”
“大人息怒,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王賢卻渾不在乎的沉聲道:“此次浙江的災害,關鍵並不在錦衣衛身上,他們隻是一群依仆人情意亂咬的惡犬罷了!真正的本源是當今永樂天子,深恨埋冇建文、欺瞞朝廷的浙江官民,纔會讓錦衣衛來查個底朝天!對於他們那些殘暴的手腕,恐怕隻要紀綱一句,浙江民風刁悍,不如此不敷以震懾民氣,永樂天子就不會究查了。”
或許周新不是不曉得,他隻是不能承認,因為六合君親師,乃是這世上最大的事理,一旦以為君上有錯,他的信奉也就崩塌了……
“敢問大人,要我做甚麼?”王賢沉聲問道。
“……”王賢聽得心寒不已,低聲道:“莫非臬台也治不了他們?”
既然明白了仇敵的必攻之處,周新天然能夠將計就計,挖好圈套等他們來跳。
“當然冇題目。”周新點點頭,準了二黑的假,輕歎一聲道:“今後千萬謹慎,被那幫人盯上了,不會這麼算完的。”說著又歎一下道:“那幫人殘暴至極,被他們抓去,不消一時三刻,就能折磨致死,我縱使親身前去,也來不及施救了。”
“當然要管了!”周新決然道:“固然錦衣衛假皇上之名,橫行無忌,但是朝廷法度豈能輕廢?百姓塗炭焉可不問?如不將這幫惡貫充斥之徒繩之於法,要我這堂堂按察使何用?!”說著他把那厚厚一摞狀紙給王賢看,“這些受害百姓,冒著血海般的乾係,把狀紙投了上來,莫非我能置若罔聞?俗話說‘在其位,謀其事’,既然皇位委任我提典一省刑獄,我豈能不為民做主,解民倒懸?!”
不過周新曉得此事時,何常已經做了龍王爺的半子,他天然猜到是王賢乾的,畢竟在富陽縣,有才氣、有動機動手的,就那麼幾小我,王賢是懷疑最大的一個。但他並冇有究查,因為錦衣衛本身就是獨立於法司以外的怪物,底子不受法律束縛,王賢若不殺死何常,何常必定置他於死地。人總不能束手就擒吧,為了自保殺人無可厚非。
“是。”王賢點點頭,麵無神采的應下,內心卻不免悄悄愁悶,如何又當釣餌,不能給俺換個新奇的差事麼?”
周泰給王賢上茶以後,便端著托盤無聲退下,有他們保護的簽押房,裡頭人儘管隨便說話。
數月不見,周新那張冷峻肥胖的麵孔,顯得有些肥胖蕉萃,他坐在簽押房的大案前,望著端坐下首的王賢,久久不語。
“那也不能非議君上,此次是朝廷出了奸臣,千錯萬錯都是那紀綱的錯,”周新沉聲道:“陛下極其重情懷舊,當年紀綱在他最危難時投奔而來,曾經也忠心耿耿,立下很多汗馬功績,皇上天然對他寵任有家。誰曉得他不但不思報效,反而操縱皇上的信賴,淩辱百官、矇蔽聖聽、胡作非為、惡貫充斥!”說著朝北方一抱拳道:“撤除此奸佞,全皇上聖名纔是為臣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