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皆大歡喜[第2頁/共4頁]

六百考生在報名以後，會領到一個考牌，上頭除了他本人和祖宗三代的資訊外，另有編號。比如富陽縣用的是‘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個編號，每個號編五十人擺佈，唱到哪個號，哪一組便上前接管查抄。

內裡還是滿天星鬥，夜風清冽，平常這時候，大街上是冇有人的，但明天卻儘是一群群打著燈籠的行人，統統人都隻一個目標地――位於縣學的縣試考場。千裡之行始於足下，漫漫科舉路，這是第一步！

老孃眼淚都出來了：“嗚嗚，我兒子竟然要進考場了，我覺得你這輩子就是進賭場的料呢。”

玉麝捧來嶄新的官服，和林清兒一道服侍他穿上，待到要給他戴上官帽時，王賢搖點頭，還嫌不敷惹眼麼？

早餐過後，老爹老孃把王賢送到門口，一個拉著他的左手，一個拉著他的右手。

考場是露天的，設在縣學的院子裡，一排排低矮的桌椅，之間並無間隔，上頭是用蘆蓆搭成的雨棚子，不然老天爺一變臉，這場測驗也就泡湯了。

“好好考，考個秀才返來……”許是怕影響他闡揚，老孃明天出奇的和順，乖乖改了口。

“好的開端是勝利的一半！”王興業倒能記著王賢常用的新詞。

平常的差役眼尖，瞥見王賢在吃東西，便屁顛屁顛的給他送來熱茶，邊上的考生也想要熱茶，被差役罵了一頓，幾乎給他掀了桌子。

待到了縣學外的大街上，便見這裡早就擠滿了人。浙江是文教大省，讀書人的數量遠超其他省分，富陽如許的中等縣，每屆都有六百多人招考，換了西邊西南的一些省分，一個府招考的人數也就這麼多，難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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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前廳時便見滿滿都是人，老爹、老孃、大哥、銀鈴，另有李寓和於秀才早坐在那兒了，家裡人都一臉慎重的望著他，彷彿王二小要英勇就義似的。

“呃，好吧……”王賢給爹孃行了禮，又朝林姐姐用力點點頭，便回身出了門。

“哪敢讓大人在外枯等。”韓教諭小聲笑道：“早出來還能挑個好坐位，記得往上風口坐。”

“爹，這才縣試第一場……”王賢哭笑不得道：“說這個還早了點吧。”

童聲們倒是不信的，大人已經是朝廷命官，還應甚麼考？

但不管如何，在放榜之前，有甚麼設法隻能憋在肚子裡，用心測驗纔是正辦。

小便還好，大便直接是不準的，若憋不住了非要上，也能夠，但人走了以後，巡考的會用印章，在你卷子上蓋個玄色的印記，這叫‘屎戳子’，凡是被蓋上屎戳子的，這卷子底子不予閱看，絕無進秀才的但願。但總有幾個不利腹瀉的，冇體例拉在褲子裡，邊上的考生必定不準，兩邊辯論起來，腹瀉便算犯規，定被逐出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