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二章 愛[第2頁/共4頁]

“朕已經調集官兵，給他們鼓泄氣兒，”朱棣長歎口氣，斂去臉上的憂愁，換上一張笑容道：“你也一起去。”

從宣府到北京三百裡，快馬加鞭一日一夜便至。

“你說，不是天災，而是天災？”朱棣冷聲問道。

“好說好說，糧食能送到就好。”朱棣滿麵笑容應一聲，叮嚀道：“快快傳旨，當即埋鍋做飯，讓將士們吃頓飽飯！”

朱瞻基的歉疚，有如滾滾江水綿綿不斷，聽得王賢不得不打斷他道：“殿下我風塵仆仆趕返來，是傳聞你和太子有費事……”

之前天子便已經下旨，說因為糧道太遠，糧食供應不上，全軍改成一日兩餐，說比及廣武鎮就好了。但當雄師到了廣武鎮，才曉得這裡的糧庫被燒，糧食喪失慘痛，而應當調來的後續軍糧卻遲遲不見蹤跡。

“臣有罪，請陛下殺了臣，以安軍心。”戶部尚書夏元吉出列叩首道。

“皇上，臣也覺著蹊蹺。”夏元吉緩緩道：“從時候上看，起碼北方的夏糧，應當足以運過來了，不曉得那裡出了狀況，到現在遲遲冇運到。”

時候回到兩個月前，明朝雄師在大勝之餘，放棄全殲馬哈木的機遇，班師回朝。當時朱棣對眾將的解釋是，不能把瓦剌一下打死了，不然會讓韃靼撿便宜的，保持兩邊的均勢纔是霸道。

“跟你有甚麼乾係，”朱棣擺擺手，感喟道：“朕真悔怨當初冇讓你在火線坐鎮，不然怎會有本日的局麵？”

太孫殿下這份情真意切，讓王賢感到好受很多……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當初朱瞻基一意孤行，王賢真想放手不管，由他去死。固然因為本身的統統都壓在他身上了，王賢要豁出命去把他救返來，但內心要說不怨他，那王賢就是泥捏的了。

“當初我不聽你的奉勸，還抽了你一馬鞭，你卻毫不計算，以命換命把我換了返來，這些日子常常想到此，我便五內俱焚！”朱瞻基點頭垂淚道：“邀天之幸，你安然返回了，不然我得懊悔歉疚一輩子！”

雄師不能坐等，隻好節衣縮食，勒著腰帶趕路，希冀著能早日碰上運糧的步隊，但運糧的步隊遲遲不見蹤跡，雄師僅存的十萬石糧草很快告罄，隻能改成一日一餐，還得靠殺馬度日……起先是拉車的駑馬、騾子、駱駝之類，這些殺光了，又朝戰馬動手。那都是代價百金的良種戰馬！立下赫赫軍功的功臣啊！將士們淚流滿麵，萬分不捨，但為了不讓牲口與人爭糧，隻能殺馬充饑。

但當雄師回到廣武鎮時，將士們卻品過味來了……天子撤兵的來由當然冇錯，但以朱棣要麼不做、要麼做絕的脾氣，是不會那麼等閒放過馬哈木的。之以是倉猝出兵，是因為糧草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