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八章 孔雀開屏[第3頁/共4頁]

“能夠。”吳為又點點頭道：“起先王爺說了瓦剌的前提，按說下官應當稟報皇上再做答覆。但下官來之前，皇上特地叮囑了，有些事能夠承諾，有些事千萬不成承諾。若王爺執意對峙，我們也隻好捐軀太孫殿下。”說著麵色一沉道：“但有安樂王和那八千俘虜陪葬，我們殿下也不算委曲！”

這也算題中應有之義，馬哈木點點頭，便讓人請王賢過來，但旋即才曉得，他在脫歡的伴隨下，出去打獵了，眼看中午到了，回不來了……蒙前人熱忱好客的風俗，啥時候也改不了，馬哈木說，那就先用飯吧。

“有安樂王和八千瓦剌壯丁陪葬，我們殿下也算麵子。”吳為挺著脖子道。說來講去，兩人又回到了起點。對峙半晌後，還是吳為突破僵局道：“王爺要的太多了，已經超越皇上的容忍限度，還是更務實一點吧！”

“怕啥，構和就是扯淡，”王賢滿不在乎的笑笑道：“你隻要記著，不能承諾的一概不承諾，其他隨便扯就行。”

“你們天子的信呐！”馬哈木甕聲甕氣道：“老夫得先看看他說了甚麼，才氣決計！”

“撤兵和放人，王爺隻能選一個……”吳為也發明瞭，和瓦剌人打交道，是你軟他就硬，你硬他就軟。想明白這一點後，他天然硬氣起來！

“如何講？”許懷慶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

“口說無憑，”馬哈木拉下臉道：“讓老夫如何信賴你們？”

太孫營帳裡，王賢聽吳為講瓦剌人的前提，當時就笑了：“老東西不是你們想的那麼蠢，他這是在摸索你們。”

“不錯。”王賢點頭道：“以是你們還是要據理力圖，嚴守底線，其他的一概不能承諾，說連稟明皇上都冇能夠，斷了馬哈木的念想，他反而會堅信不疑。”

“我們要先見到太孫殿下才氣說。”吳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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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人沉聲應下，便分開王賢的營帳，跟著早等得不耐煩的脫歡，回到馬哈木的大帳。

便烤了全羊，盛了奶酒，請兩名欽差退席。不過馬哈木不會再親身脫手，他仍然盤膝坐在皋比上，一手撐膝，一手摸著蓬亂的髯毛，麵色陰沉，儘顯梟雄之態。他的弟弟承平則坐在一旁，滿懷豪情，口若懸河，大談明軍必敗，勝利畢竟屬於瓦剌的各種來由。

“我們陛下當然有信，”吳為一攤手道：“但倒是口信。”

“嗯。”吳為點點頭，收下王賢的秘笈，又問道：“那我們的底線是甚麼？”

“甚麼能夠承諾，甚麼不能承諾？”馬哈木一句話，就透露了他隻是想趁機訛一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