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觸即發[第2頁/共4頁]

待散班以後，魏知縣留下胡捕頭，命他派幾個最邃密的捕快，去富春江乾的三山鎮，密切監督鎮上首戶何員外宅，以防萬一。又叮嚀他將最好的捕快、民壯，設法都集合在明日當值，以備所用。

說了半天，他還是要占功，王賢還得一臉感激道：“多謝先生援手，我王家若能翻身，必不忘先生的大恩。”

“小人見地陋劣，瞎扯一氣，先生本事煩聽完，便是錯愛。”王賢趕快道：“還請先生自行考慮，打算全麵，以免誤了老父母的大事。”也不知從啥時候鼓起的，縣裡的官紳百姓，不管大小，都管知縣叫‘老父母’，哪怕是致仕的尚書回籍，稱呼知縣時也是如此。

“是一件事。”王賢點頭道。

魏知縣聞言振上加振，拊掌激讚道：“先生真乃子房再世也！”

“明白了。”王賢怕再捱揍，挪開身子小聲道：“如果知縣怕事如何辦？”

司馬求是多年不第的老秀才，不但不覺寒酸，反倒有些親熱道：“你在看甚麼書？”說著本身拿起來一看，是一本《韻會定正》，這是林女人讓七叔給他送來的。司馬先生不由笑道：“是要學作詩麼？”

當時王賢對老爹的闡發，還隻是將信將疑，但當看到胡捕頭和司馬師爺時，他完整佩服了。

隨後說了一句，兩人又幾次考慮了幾遍，直到窗外天光大亮，雄雞報曉，才終究定計。

“無妨，謹慎駛得萬年船。”司馬師爺嗬嗬一笑、王賢便將打算有條不紊的和盤托出，聽得司馬師爺連連點頭，最後斂容抱拳道：“富陽縣藏龍臥虎！吾必向縣尊薦之！”

司馬師爺返回縣衙，魏知縣竟還冇睡，在書房看書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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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求心說，這能有啥文章？不過既然決定要賣情麵，他便順著說道：“應當是趙家用心混合視聽，讓東翁覺得，他不過是個惡棍，忽視他的案子。”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像林家那樣越級上控。有道是縣官不如現管，何況既是縣官又是現管？凡事你得先考慮他的麵子，讓他出彩，他得了麵出了彩，天然不會健忘你的好處，隨便照拂一下，就能讓咱王家鹹魚翻生！”王興業用他多年混跡衙門的經曆，經驗兒子道：“以是這一次，我們搭好台，讓縣太爺登台唱戲，博個合座彩，明白了麼？”

“嗬嗬……”司馬求竟另有節操殘存，有些羞臊道：“東翁謬讚了，實在此計離不開那王賢的共同。此人沉著機靈，又有擔負，萬一事敗，情願包辦罪惡。恰是天降此人，助東翁成事！”

他不由打量起這個青年。暗淡的燈光下，看不清模樣，卻能看清一雙亮若晨星的眸子……嗯，故意計，卻不讓人討厭，可貴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