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零章 畏罪自殺[第1頁/共4頁]
張輗傻眼道:“就在這兒啊?”
不過傳聞看著鬥姥宮買賣如此昌隆,泰山下的青樓瓦舍也紛繁依葫蘆畫瓢,把本來曲戶密室、錦窗綺帳的,改成了青瓦低簷、尊爐清供的道觀。那些倚門賣笑的歌伎也搖身一變成了莊衣素色的‘泰山姑子’。總之真真假假,良莠不齊,要想一親真正泰山姑子的芳澤,怕是隻要爬上泰安山,親身到登山盤道處的鬥姥宮才行。
泰山姑子們被客人慣壞了,挑的很,就算你有錢,如果又肥又醜,她們也懶得對付……除非你巨有錢,脫手就是千把兩銀子,那天然另當彆論。當然光長得俏也冇用,姑子們開消可大著呢。不過凡是能進這名喚‘小江南’的銷金窟的,非富即貴,窮鬼底子摸不著門。是以看到這兩個俊後生,姑子們先是春情萌動,哪能不使出滿身解數,把他倆留在這鬥姥宮?
卻說那張輗張公子,敲了這‘山西鬥姥宮’的大門半天,纔有個嬌俏稚嫩的小道姑探頭出來,問道:“施主有何貴乾?”
“你此人好生多事,”大眼睛小道姑訓他道:“避了雪,又要換衣服,現在又要取暖吃酒,忒得得寸進尺了,待會兒是不是還要我們陪酒不成?”
即所謂的大同婆姨、泰山姑子、揚州瘦馬、杭州船孃。這四大粉派二南二北,交相輝映。大同婆姨、揚州瘦馬前麵提過,王賢家裡的小茉莉,就是預備賣去當瘦馬的,卻被他截胡買返來當丫環,也不知算不算暴殄天物。至於西湖船孃,也好瞭解,西湖麼,欲把西湖比西子,盛飾淡抹總適宜。遊湖的文人騷人、富商達官,想到秦少遊的‘西湖水滑多嬌娘’,天然要坐一坐花船,吃一吃花酒了。
張輗笑嘻嘻對身後王賢道:“兄弟,我們出來!”
那小道姑引兩人進了觀中,隻見裡頭有十幾名大大小小的道姑,一色的眉清目秀、齒白唇紅,端莊中透著嬌媚,法相裡多有風騷。此時道姑們有的在調素琴、閱金經、有的在燒香唸佛、有的在掃雪烹茶,還豐年青的小道姑在院子裡堆雪人,看上去一派純潔爛漫,叫人不忍輕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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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賢聽了差點冇笑噴,你丫身上的湖綢中單,起碼十幾兩銀子一領,還美意義說苦修……想到這,不由一愣,老子何時變得如此不懂風情?這本來就是在逢場作戲,我叫真何為?莫非職業竄改了脾氣?比來整日疑神疑鬼,看甚麼都先尋覓疑點!
不過想想天下聞名的晉商,就是這時候開端走上汗青舞台,也冇甚麼獵奇特的了。
張輗卻高興壞了,他見慣了錦衣繡裙、環佩叮咚的女色,乍一看這些緇裙素裹、粉黛不施的小姑,頓覺心花怒放,渾身骨頭都不剩二兩。忙恬著臉湊上去道:“幾位姐姐,小弟我們的衣裳都被雪水打濕了,請姐姐帶我倆去烘一烘,去去身上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