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八章 射箭[第2頁/共4頁]
金殿之上,朱棣又想起半個時候前的場景……
朱高燧哭得肝腸寸斷,如杜鵑啼血,把朱棣一顆鐵石心腸都哭軟了,看著那張酷肖徐皇後的臉上,儘是悲傷欲絕,朱棣的眼圈也紅了,忙昂首看看殿頂道:“不準哭了!”說著天子低下頭,紅著眼緊盯著朱高燧道:“你不想分開都城,朕能夠瞭解,你弄死孝陵殿前的銀杏樹,朕也能夠諒解……你誠篤奉告朕,你二哥中得那一箭,是不是你射的?!”說到厥後,天子的語氣不由陰沉起來。
“但是祖宗那邊如何交代?”見張輔如此給台階下,朱棣心下一喜,麵上仍然憂愁道。
“兒臣曉得了。”朱高燧心下一寒,低頭沮喪道。又聽天子叮嚀擺佈道:“命錦衣衛不準秉公,要讓趙王得個影象畢生的經驗!”錦衣衛廷杖裡的門道,跟王賢在宮門裡打板子的道道同出一源,當然人家這類大內打法程度更高,技術更好,更能滿足客戶纖細的要求。不過他們隻要獨一的客戶,那就是天子,天子說讓他們‘不準秉公’,就是不準放水過分的意義,但又要讓趙王‘得個影象畢生的經驗’,以是他們要把趙王打成痛不欲生的皮肉傷,不過完過後要很快病癒,更不能留下後遺症。
“是。”張輔點點頭,深覺得然。
“你身家豐富,罰俸一年對你冇甚麼影響,待會下去,再去領廷杖四十,然後就禁足吧。”朱棣語氣垂垂峻厲起來道:“至於禁足多久,這要看你的表示了。歸去好好讀讀聖賢書,體悟一下甚麼是正道、甚麼是正道!你已經老邁不小了,如何還能如許隨心所欲?如果再不改邪歸正,遲早有一天,朕不得不揮淚斬馬謖了!”
“行了,開口吧!”朱棣又心疼起兒子來,瞪他一眼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那些文官整天說,父子君臣,首重倫常,甚麼是倫常?嫡長!”朱棣皺眉道:“這話朕不愛聽,朕就不是嫡長,但朕又不能不聽,總不能讓我的兒孫再學我起兵靖難吧?”說著黯然傷神道:“以是固然內心極不甘心,我還是立了老邁為太子。如許一來,朕對漢王是滿心的抱歉,怎能再逼他就藩,父子再不相見呢?”
朱高燧如果晚生幾百年,就冇馬景濤甚麼事兒了,隻見他哭得撕心裂肺,用力捶打著本身的胸口道:“父皇啊,您年紀大了,聖體又不佳,兒臣恨不得日日奉養禦前儘孝,如果讓兒臣這輩子見不著父皇,還不如直接賜死兒臣得了!”
聽了兒子如許說,朱棣臉上的肝火纔沒那麼激烈了。朱高燧忙趁熱打鐵道:“兒臣聽到那些樹竟然枯死的動靜,想死的心都有了……”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兒臣隻是氣不過那些大臣,憑甚麼他們能夠父慈子孝,一家人不時團聚,卻讓我們天家父子骨肉分離?兒臣冇法設想,今後再也見不著父皇,該是多麼的暗無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