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五章 避重就輕[第1頁/共4頁]

晚餐後，王賢便和張輔到了刑訊房，賣力刑訊的是三處的人，三處恰是朱九賣力。一回到衙門，朱九爺飯都顧不上吃，就投入到審判中了，是以王賢和英國公過來時，這邊已經早就熱火朝天了。

“我倒是如坐鍼氈。”王賢苦澀道：“公爺如果能替下官說句話，把我調離這北鎮撫司，哪怕是給公爺當個牽馬的小兵我也情願。”

“屍首已經曆過了。”朱九點頭道：“是他殺無疑。”

“他還整天喝酒，神宮監內是不準喝酒的，就算管事兒的能喝酒，也都是偷著喝，”另一個小寺人也搶著答道：“他卻明白日也喝得爛醉如泥，這個在之前是不會的。”

“哦，本來是活見鬼了。”王賢哂笑一聲道：“皇陵衛扼守森嚴，職員收支都有記錄吧？”

固然對王賢已經高看一眼，但張輔現在還是要對他刮目相看，本來隻覺得他隻是聰明過人，現在看來，他小小年紀竟有些國士風采呢。不由替他擔憂道：“隻是旁人體味不到你的苦心，恐怕會有傷物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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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王賢點點頭，又持續發問道：“牛滿山十三日歸去以後，都有何非常？說得好的從輕發落！”

“莫非這條線也要斷掉？”張輔皺眉道。

“是誰下的號令？”王賢沉聲問道。

“不熟諳，不疇昔年有一次進城遇見過他，俺爹轉頭跟俺抱怨說，那人本來是他的部下，現在也不把他放在眼裡了。”那小寺人咽口吐沫道：“還說神宮監就是個等死的處所……”

“審不出甚麼。”王賢點頭歎道：“時隔這麼久，他們必定已經串好供了，並且那銀杏樹的樹坑本就出缺點，他們完整能夠推說，不謹慎澆多了水之類……”

“公爺，大人。”見這二位來了，正在刑訊的朱九過來相見。

“不消刑的話，能審出甚麼啊？”張輔詰問道。

啪啪的皮鞭抽打聲，吱吱的烙鐵著肉聲，另有氛圍中滿盈的焦糊血腥氣，便是這裡給張輔的第一印象，固然在疆場上見過比這慘烈一百倍的場景，但那是充滿悲壯色采的兩軍廝殺，跟這類折磨毫無抵擋才氣之人，完整不是一碼事兒。

“有記錄。”朱九道：“下午返程前，部屬已經拿到手了。”

張輔再看看王賢變得很欠都雅的神采，倒是更信賴他之前的那番話了。

“首要還是做做模樣，讓天下人曉得皇上很活力，結果很嚴峻。”王賢擱下筷子，拿起白巾擦擦嘴道：“至於說能不能從他們嘴裡套出甚麼，還得審過再說？”

張輔看著他的神采不似作偽，想一想道：“我幫你說說當然冇題目，可你才上任幾個月？就想挪窩了？皇上會如何想？會不會覺著你不肯任勞任怨？”說這話他覺著有些好笑，如果北鎮撫司鎮撫使是苦差事，天下人都要爭著吃這個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