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五章 北鎮撫司[第2頁/共4頁]

當時天子愣了足足盞茶工夫，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棱暉映進禦書房，金黃色的細塵飛揚著，就像天子的思路一樣。沉默了好一會兒，天子冇有多說甚麼，便掀到下一頁去了。

“咳咳。”王賢不悅的咳嗽兩聲，終究把李春從走神中喚返來，他陰沉森的咯咯一笑道：“符也求來了，神也請來了，現在能夠暢所欲言了吧？”

牢房裡，解學士對著滿桌子久違的好菜卻食不下嚥，隻是一個勁兒的喝酒，不一會兒便酩酊酣醉。在夢裡，他又回到當初那些風景無窮的時候，當時候他峨冠博帶、名動天下，酒色財氣、予取予求……觀點縉已經爛醉如泥，早就等在外頭的錦衣力士便翻開了牢門，將解縉拖了出去，扔在雪堆裡……此時恰是正月，又是半夜，內裡冰天雪地，在烈酒的麻醉下，這位才調震古爍今、才高卻不能修身解學士，冇有痛苦的走完了生命的最後一程……

“然後她手上舉著一片白布，”帥輝小聲道：“上頭寫這個鬥大的字。”

“發明瞭，”李春答道：“小魏子說他當時還大發雷霆，不過隨後就雷聲大雨點小了，隻是讓他寫個陳述上去。”

“不在貴賤，山珍海味我還不愛吃呢。”王賢拿起白帕擦擦嘴，見帥輝欲言又止，“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當時紀綱還比較躊躇的，想要拖一拖再說，誰曉得過了年就碰上王賢掌鎮撫司這碼子事兒，讓紀都督一下就不淡定了。他決定殺掉解縉，向漢王賣個好、給王賢挖個坑，也稍緩心頭之恨。紀綱並不擔憂天子的設法，因為說朱棣既然出那種話，話裡就埋冇著殺意，上麪人如何瞭解都不算錯。

朱六爺冇有猜錯，恰是年前那次皇上翻閱詔獄犯人名單，看到體味縉的名字，朱棣有些恍忽道：“縉尤安在？”回想起來，這小我已經下詔獄五年了……解縉這名字對天子意味著很多很多，代表著意味永樂朝武功顛峰的《永樂大典》，代表著天子終究立朱瞻基為太子的決計，代表了君臣父子相猜忌的心結。

“是。”帥輝回聲出去。

“自本日起諸位不必回宅邸，去掉補服，暫行在衙辦差。甚麼時候把手裡的案子交代清楚了，甚麼時候再回家。”王賢似笑非笑道：“但存候心，本官是很寬大的，不會虐待諸位，並且我也會陪著你們，我們一起把案子查清楚，還大師一份清名。”他頓一下道：“畢竟都是陳年舊案了，諸位先拿歸去好生回想一下，誰想清楚了來找我，本官恭候。”言罷叮嚀周勇道：“帶諸位大人去單間靜思，不要打攪到諸位大人。”

“冤……”帥輝聲音更小了。

“……”王賢眉頭皺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