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一章 避險[第3頁/共4頁]

“都失落了。”吳為道：“不曉得是不是在校場還冇被認領。”

王賢不由悄悄苦笑，鎮撫司的凶名還真不是蓋的。便又和藹一些道：“當時你們也在現場麼？”

“有，也查過了，是一家朝鮮販子的燈山。”薛正言點頭道。朝鮮是對大明朝最恭敬的屬國，與大明的一個省無異。並且當今聖上亦對朝鮮美女有格外興趣，是以朝廷對朝鮮也最為優厚，任其百姓自在來往國境。在都城做買賣的朝鮮人最多。定居在大明的也不在少數，並且都是富商。

“那幾人呢？”王賢問道：“去找過他們了麼？”

世人正要點頭，卻見吳為和閒雲鑽進了館子，周勇忙號召他進了包廂，兩人端起飯碗狼吞虎嚥一通，一碗飯下肚，吳為才抹抹嘴道：“大人，我倆跟順天府的張推官，去了那朝鮮販子的住處。他家裡人奉告我們，昨晚除了那販子和他幾個仆人外，另有他幾個朝鮮朋友一起去賞燈。”

“那天剛巧鄙人也在現場，當時阿誰景象，”王賢出言道：“底子不消甚麼鈍器，把人一把推到地上，根基上就冇活路了。”

王賢點點頭，對薛府尹的說法表示認同。他用開打趣的語氣道：“這場火不會是錦衣衛放的吧。”

“求之不得。”王賢起家道。薛正言固然非常客氣，但對方是三品高官，他涓滴不能托大。

“哪個位置。”王賢沉聲問道。

兩人又深思了一下，都指向圖紙上同一個位置，王賢瞳孔一縮，恰是那朝鮮人所立燈山四周。

是甚麼人如此喪芥蒂狂？又懷著甚麼樣的目標？王賢苦思不得其解，好一會兒纔回過神，問道：“吳為兩個返來了麼？”

“燈山應當用不到硫磺、火硝吧？”王賢神采一凜道。

“這家燈山的仆人是？”王賢問道：“各家燈山應當在應天府有備案吧。”

這時應天府結束了本日的認屍，開端清場，王賢等人也分開了校場。讓侍衛跟家裡說一聲，王賢便和周勇等人，隨便找了個館子，把晚餐處理了。

到了外頭，薛正言輕聲道：“另有一個疑點，就是當日錦衣衛的表示。”

他持續尋訪下去，一向到入夜，問了百多人，此中間隔朝鮮人所立燈山不遠的有十幾個，都將先起火的位置，指向了同一處。並且另有人奉告王賢，冇感受是煙花引發的火警，更像是那座燈山著火，才引燃其他的燈山。

兩人便往府衙東側的驗屍房走去，翻開門，裡頭停著十幾具屍身，固然是寒冬，驗屍房還是有股令人悚然的異味，薛正言卻渾無所覺道：“這些是下官覺著有疑點的，運回了衙門詳加驗屍。不過大部分屍首，現都停在五成兵馬司的教場，待仵作驗過以後，再由家眷領回。”

“不大能夠。”薛正言點頭笑道：“以下官對紀綱的體味，他在很多時候，能夠行事肆無顧忌，但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毫不會做任何特彆的事兒。明天皇上在午門上觀燈，紀綱就算要放火，也毫不會挑選此時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