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八章 西瓜[第3頁/共4頁]

“不錯。”相反，莊敬天然要亮明身份，爭奪主動。他暗罵一聲，昂然道：“鄙人莊敬，忝為錦衣衛都督參軍，提及來還算大人的下屬。”

“好吧，我現在是訟師……”莊敬隻好換個自稱道。

“我爹爹死得早，姐姐出嫁了，本來和哥哥母親相依為命。厥後哥哥被冤殺，我娘也一病不起，厥後吊頸他殺了……”小女孩說著又哭起來道：“嗚嗚，我哥哥是好人，不是殺人犯，嗚嗚……”

“既然是錦衣衛都督參軍，為何會自甘輕賤，當起訟師來了？”王賢卻毫不客氣的冷聲問道。在後代，狀師是高大上的職業，但在這年代，訟師則毫無職位可言，反而非常受官府嫌棄。以為他們是一群播弄是非，倒置吵嘴，藉口辨飾，漁人之利的寄生蟲，最為處所官所嫉恨。王賢就看到各種版本的《官箴》中講過，說處所官上任後，要先將處所上的訟棍集合起來嚴加怒斥，有人挑釁訟詞，便實施連坐、嚴懲不貸。

“不必大人通融。”莊敬也調劑過來，不卑不亢道：“鄙人現在就是個淺顯的狀師。”

一番較量之下，王賢終究壓住紀綱一夥人的氣勢，這才重重一拍驚堂木道：“帶被告！”

“老祖宗……”不過許應先幾個就傻眼了，立在那邊進退兩難。

殊不知這些傢夥之前之以是能橫行，是因為他們麵對的是各種滿腹經綸的文官，有道是‘秀才碰到兵，有理說不清’，天然不是他們的敵手。但現在他們碰到了王賢，這個從最壞最渾的衙門裡一步步走出來的猛人，他們那套在他麵前完整吃不開，也隻能吃癟再吃癟。

世人便翹首以待，過了好一會兒，才見一個肥胖不堪的小女孩，穿戴補丁摞補丁的粗布裙子，怯生生的走上堂來，不待叮嚀，便跪在大案之前，叩首泣道：“求彼蒼大老爺做主，為我死去的兄長伸冤……”

“帶被告！”官差們大聲傳喚，世人便見兩個兵丁抬著個擔架上來，上頭躺著氣若遊絲的張狗子。

“喏！”堂上的官差都是王賢的人，聞言齊聲應下，便朝許應先幾個撲疇昔。

“來呀，來呀！”許應先等人天然不甘逞強，紛繁抽出兵刃來。

“多數督何出此言？下官尊你敬你還來不及，又豈會把你當安排？”王賢冷冷一笑道：“隻不過下官的掌刑千戶方纔有言在先，再有膽敢鼓譟著，嚴懲不貸！既然已經示警在先，本官若不對他們略作薄懲，公堂次序安在，我們錦衣衛的體統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