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六章 刻舟求劍[第2頁/共4頁]

聖旨一下，案件的重審就刻不容緩了。跟著兩邊緊鑼密鼓的籌辦，這些天京裡頭沸沸揚揚，熱議的甲等大事，就是這個兩年前曾經鬨得舉國震驚，現在又要重審的水車巷殺人案。

莊敬是個好說客，在他的幾次勸說之下，紀綱渙散的眼神終究有了點神采，他緩緩點頭，用沙啞的聲音道：“就聽夫子的吧……”

“做過一次？”紀綱一臉茫然道。

“你這就不對了，我們家才起家三年不到，如果一下拿出五萬兩銀子。”王老孃卻有她的事理：“你是挺小二呢，還是還害小二呢？”

“這不挺好的麼。”王賢將老爹讓進臨時設在後衙的簽押房，又讓人上了茶點，便屏退擺佈，這才說實話道：“兒子我是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闖。”

北鎮撫司衙門前天然防備森嚴，但一傳聞老太爺來了，守門的官兵忙不迭放行，領頭的百戶又親身把王興業送到簽押房去……固然王賢麵對的局麵仍不悲觀，但他的一係列雷霆手腕，早就震懾住鎮撫司的一眾官兵，哪個也不敢冒犯軍紀，是以錦衣衛衙門裡的肅殺氛圍，竟比疇前更重了。

“嗬嗬，東翁忘了麼？”莊敬笑道：“在投奔東翁之前，門生可號稱江南四大訟師之一啊！”

“眼下這個案子，既然朱棣已經決意重審，東翁多說無益，”莊敬道：“不過也不能全然不做反應，那樣會寒了兒郎們的心。”

“好！”莊敬衝動起來道。

“當然冇忘。”紀綱暴露放心的笑容道：“夫子當年在理都能贏三分，又對此案最是體味，此番出馬定能讓那王賢小兒啞口無言！”

“今後詳細如何做，你歸去細心想想，我也悄悄心，轉頭我們好生合計一下。”紀綱想一想道：“先說眼下這個案子吧。”

“嗯。”紀綱點點頭，“那夫子說該如何辦？”

“主如果這個案子貧乏直接證據，都是直接的。”王賢皺眉道：“差上這一層，就給對方留下胡攪蠻纏的機遇，我怕開堂後，兩邊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再次變成牛皮案，到時候官民麵前不好交代，皇上那邊恐怕也會有變數。”

“東翁就走著瞧吧。”紀綱淺笑點點頭，一副泰然自如的神采。

“這挑選對彆人來講能夠艱钜非常，但東翁已經做過一次了，此次另有甚麼好躊躇的呢？”

“哦，夫子要親身上場？”紀綱有些不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