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零章 班子[第1頁/共4頁]

“是，下官在月台上聽得清楚。”張言之點頭道。

大堂外的觀眾全都傻了眼，如許都能夠？不過連淺顯百姓都覺著如許不靠譜，你躲得過月朔還能躲得了十五？莫非一向裝暈到底？

“不曉得。”李春情下一緊，點頭道。

“堂下何人？”

“一應贓物已經退還失主了。”張言之道：“本寺現在隻儲存著齊大柱殺人的凶器。”說著點點頭，身後官差端上個托盤，上頭擺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匕首。王賢也不接那托盤，隻是望向李春道：“你看看，是否定識這把匕首？”

“是甚麼人讓你丈夫打造的匕首？”王賢問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王賢朗聲笑起來道：“明天就讓你死個明白！”說著對那張言之道：“請張寺丞幫本官個忙。”

“我說，我說，”錢三一想也是，立馬招認道：“就是李鎮撫的侄子，李狗兒！”

“傳李狗兒！”錢三話音一落，王賢當即命令，如同事前排練過普通。這讓堂上堂下世人都看傻了眼，生出一種統統儘在王賢把握，此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的感受。

“證物可帶來了？”王賢問道。

“我說，我說，張鐵匠患的是傷寒，遵循顧天府的規定，傷寒病人滅亡後，該當予以火化。”錢三道。

“熟諳。”李春看一眼那匕首，點頭道：“這恰是本司搜到的那把，齊大柱用來殺人的凶器。”

“你不說也算坦白。”王賢冷酷道。

“還敢嘴硬！”王賢重重一哼，一拍案上的賬冊道：“傷寒病發初期，患者便會滿身乏力，畏寒不適，但張鐵匠在之前兩天還在趕工打鐵，這是得了傷寒的模樣麼！”說著從簽筒中抽出一根火簽，往地上重重一丟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用刑！”

“這個……”錢三囁喏著看一眼李春，後者眼中迸收回濃厚的殺機。

“李百戶是哪個？”王賢詰問道。

錢三頓時滿頭大汗，支吾著不肯說話。

張言之時隔一年多後，再次打量起那匕首來，見其做工很粗糙，木柄外用麻線纏繞著，他接過官差遞上的斧子悄悄一斫，便將木柄和麻線齊齊砍斷，暴露中間的鐵柄來。張寺丞拎起鐵柄一看，頓時愣住了。

“他當時已經說話困難了，隻讓我收好這本賬冊。”張鄭氏從懷中取出一個黑布包裹著的，雙手奉給王賢道。

“你不要怕，揭露以後，你不但能夠免於監獄之災，本官還會庇護你不受傷害的！”王賢給他吃放心丸道：“何況北鎮撫司百戶一共不過幾十個，姓李的又有幾個，你不說本官也能查出來，可那樣你就要頓詔獄了！”

“之前冇見過，是個三十多歲的鷹鉤鼻子，左邊眉毛還缺了一塊。”張鄭氏點頭道：“是不是他讓打的我不曉得，不過取匕首那天，我正幸虧店裡，看過他一眼，因為那鼻子很特彆，厥後嚴娘子又幾次讓我回想，我才把此人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