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兩難[第2頁/共4頁]

“是。”鄭沿隻好依命而行，帶著鄭藩台往前麵去了。鄭藩台的兩個侍從緊緊跟在前麵。人家去閣房探視病人，錦衣衛們天然冇事理跟著，他們也冇興趣跟著，便在外院等鄭方伯出來。

後輩們冷靜點頭，但這個答案明顯不能讓他們對勁，有人小聲問道：“老族長，我們到底犯了甚麼罪，要被擯除出境？”

固然冇有放鬆對浦江城的搜尋，但統統人都曉得，那人必定不在明教手裡……統統的目光都會聚到了鄭宅鎮。

“是。”衛隊長悶聲答道。

“先聽方伯說完。”胡瀠給鄭藩台遞上一盞茶道。

“你們必定要問，如果儘然？為何我鄭家後輩要背井離鄉，流落外洋？”鄭老爺子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麵道：“但話分兩端。這世上除了天理以外，另有強權。我們逆了強權，卻冇有陡遭橫禍，不就是因為祖宗積善、常日積善，天理昭然，令強權也不敢冒然侵犯麼？”

聽到響動，他展開眼，望向鄭藩台道：“如何樣？”胡瀠和周新也放動手上的棋子，起家相迎。

伴著鐘聲，鄭氏一族的男女神態莊嚴的進入祠堂，在師儉堂立定，院裡院外，數千人黑壓壓一片，連咳嗽聲都冇有。

“我們冇有犯法！”鄭老爺子鬚髮皆張，決然道：“犯法的是這個世道，現在這天下衣冠，大家有罪！我們對峙的正道，就成了他們眼中的罪！”說著一指身後的匾額，兩旁的楹聯，沉聲道：“我們鄭家冇有屈辱了太祖天子的題詞，冇有給正學先生丟臉，你們記著了麼？！”

“起轎！”鄭藩台的長隨高唱一聲，錦衣衛便抬起肩輿，分開了鄭宅鎮。

“方伯深明大義。”錦衣衛百戶這纔有了一絲笑道：“上峰有令，方伯的安然由我們錦衣衛賣力，您的衛隊先等在這兒吧。”

“人家盛衰，皆係乎積善與積惡罷了……積善之家必不足慶，積不善之家必不足殃，天理昭然……”說到這，老爺子哽咽一下，顫聲道：“有人必定要說，亦不儘然……”

“這不失為一個破局的體例……”胡瀠緩緩道：“實在不可，隻能這麼乾了。”

回到鎮口的溝壕旁，鄭藩台的侍衛長迎上來，體貼問道：“大人，冇事兒吧。”

“甚麼供述？”鄭沿皺眉道。

“還能說話麼？”鄭藩台冷冷問道。

“先奉告你一件事，唐伯爺已經光複浦江縣城，”鄭藩台沉聲道：“投降的明教高層，一些供述對鄭家很倒黴。”

“卑職分內的差事罷了。”那百戶不美意義的笑笑道：“小人該去覆命了，大人的安然還是由您的衛隊來賣力。”

除了周新，鄭藩台和胡濙也趕到了鎮外，天然另有與欽差如影隨形的錦衣衛千戶朱九爺。隻是四位大員對著個太祖護體的鄭宅鎮，仍然如老虎啃刺蝟，無處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