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到，一百萬字，新的一年了……[第1頁/共4頁]

“殿下必定認得，這鳥叫孔雀。”馬哈木伸脫手指逗弄著那孔雀一番，那孔雀卻底子不睬他，還是收束著尾巴。“說來有些遺憾，這孔雀固然很斑斕，卻過分拘束，竟向來不開屏。我們明天就比試一下，輪番了局，看看誰能讓它開屏！”

胡思亂想間，他跟著兩人來到瓦剌人的王帳。還是那頂巨大富麗的金帳，顛末忽蘭忽失溫一敗，這頂大帳彷彿更加陳舊了一點，不過此時大帳表裡張燈結綵、火把高照。侍女端著山珍和奶酒進入大帳，帳中鋪著豪華的蒙古地毯，桌上擺著金銀的餐具，來賓都穿戴蒙古族傳統的貴族服飾――質孫服，隻是地毯上沾滿了汙漬，酒具也有很多殘破不全，那些質孫服的質地更是良莠不齊。就像一個落魄的貴族，在死力尋覓再也找不回昔日的榮光。

但馬哈木不能讓王賢這麼對勁下去，他看看弟弟，承平會心的起家笑道：“明天，吐蕃人給太師送來一隻寶貴的玩意，不如拿出來給大師開開眼、助掃興？”

王賢靠著這類‘酒神丸’，在營中喝酒時無往倒黴，卻不得不在身上常備一些，以應不時之需。他就猜到會被灌酒，來赴宴之前吃了兩粒，現在固然腹中火辣辣的，卻神態自如，腦筋復甦，把馬哈木一幫人，震得一愣一愣。

見他如此乾脆，馬哈木公然很歡暢，大笑道：“殿下真是個利落人，我就是喜好利落人！”說著對世人道：“快，你們也來敬太孫殿下一杯！”眾頭領便紛繁上前敬王賢酒，王賢來者不拒，一碗碗下肚，看得答裡巴有些擔憂，小聲道：“這酒叫‘阿日吉’，用酸馬奶蒸過兩次的，跟你們漢家的老燒差未幾，但是馬奶綿得很，這酒入口輕，但輕易倒頭醉哩！”

答裡巴早從汗位上站起來，笑迎王賢進帳，請他與本身在最高貴的正位上同坐，馬哈木和他的弟弟承平則分家擺佈而坐。坐定後，馬哈木笑道：“此次太孫殿下前來做客，實乃我們蒙古甲等大喪事，故而大汗特地籌辦了詐馬宴，請殿下咀嚼。”

“哈哈哈，我們就彆客氣了，從速出來吧，汗王都要等急了。”兩人酬酢半晌，馬哈木拉著王賢的手邊往裡走。出來一看，王賢見這汗帳還真是大，包容百餘人就餐非常輕鬆，內裡的裝潢也很講究，地上是厚厚的波斯地毯，上麵擺著九隻銅鼎狀火盆，牆上掛著金色的帳幔，矮腳餐桌上擺滿了金銀器具，桌後坐滿了蒙古貴族，令人恍若回到百年前蒙古全盛時的王宮宴會現場。

“不堪幸運。”王賢點頭笑笑，心說炸馬宴？莫非是要把一匹大馬炸著吃？

“能夠，”馬哈木點點頭道：“把那玩意兒請出來。”衛士便下去，不一會兒提了個精美的鳥欄出去，雕欄上立著一隻要著素淨奪目的長長尾羽的孔雀。昂頭挺胸，顯得非常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