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墳[第4頁/共4頁]

“就這一次。”我爺爺笑道。

想到這些疇昔的事兒，我忍不住樂了起來，靠著車窗，一臉的傻笑。

我爺爺看著我，愣了好一會，冇再說甚麼，吃力的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頭。

哎，這老頭子如何就這麼走了呢？

“你小子現在曉得悔怨了吧？”我爺爺幸災樂禍的笑著，眼裡一點都冇有那種臨走之前的沉重：“平常就顧著玩遊戲，都不跟老子多聊聊，現在是不是特悔怨啊？”

“冇人來你不就虧了麼！”我爺爺在歸天前，一本端莊的跟我說：“收不著紅包，你辦個屁的葬禮啊，虧不死你！”

這酒固然便宜，不上層次，但這是我爺爺最愛喝的酒。

“他走了。”

或許老天爺真是長眼了，當我踏進病房的那一刻，我爺爺還很好。

“既然你不放心，那你能夠不走嗎？”我摸索著問了一句。

在他歸天之前就特地叮囑了我，讓我彆搞那些虛的，用不著辦甚麼葬禮，簡樸的給他停靈七天以後，直接讓他入土就成。

“你這輩子苦啊，冇爹冇媽，就靠著我這個糟老頭子帶你到大.......”爺爺苦笑著說：“下半輩子也冇啥親人能陪你，我還真有點不放心.......”

“老爺子，您是我爺爺的朋友？”我問道。

葬禮，對他來講就是個虛的東西，與其費錢辦這事，還不如給本身孫子省點餬口費。

真的，他平話就跟說相聲似的，內裡另有很多三俗的段子，偶然候興趣一來，還得搞幾句襯托氛圍的臟話出來。

“我懂。”我點點頭，也喝了一口酒。

我爺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不曉得在想甚麼，他歎了口氣：“來，咱爺孫倆再喝一頓。”

我問他為甚麼。

他拿著貢香，給我爺爺拜了拜，便坐在了墓碑前麵。

我冇有再插嘴，安溫馨靜的聽著我爺爺說著。

但到了最後我也冇聽他的話，還是給他購置了一個像樣的葬禮。

護士站在病房門口看著我們，冇說話，神采裡儘是憐憫，能夠她也曉得，這是我爺爺最後想做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