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異人[第1頁/共3頁]
楊善較著鬆了口氣,道:“甚好。”
徐小樂在竹蓆榻上坐了坐,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一拍腦袋方纔想起來:明天另有一遍功課要做。
吳山隱哈哈一笑:“奸刁。”
直到一席結束,徐小樂都冇說話。不過徐有貞和楊善自有話題要聊,楊宗時不時幫著暖場,也冇人重視徐小樂的變態。
直到有仆人出去道:“少爺服下了湯藥,微微有汗,手腳也和緩起來了,現在已經睡著了。”
徐小樂再細細一看,那“太湖石”上另有眉眼,眉眼還帶著笑意。
兩人都是開門見山,說話冇有涓滴拐彎抹角,倒是非常利落。
不能因為姓氏就扯乾係呀,不過明初的神仙人物就那麼幾個,心細的書友必定已經猜到了。
徐小樂道:“教員月夜來訪,想說老是會說的,不想說,我問也問不到。比方這個‘吳山隱’,怕是化名吧。”
吳山隱哈哈一笑:“你就不想問我到底是誰麼?”
徐有貞卻奇特:一曲前後,判若兩人,這是甚麼原因?
吳山隱頜首笑道:“我覺得第二首為佳。”
徐有貞對於樂律固然不算精通,可曲直目如文章,起承轉合是必定有的,一首曲子還是兩首曲子總能聽出來。他和楊宗一樣,都很奇特吳山隱說的“第二首”是甚麼意義。
吳山隱笑道:“你師父姓李?”
此時天氣也晚了,楊善就安排了席麵,宴請徐有貞和徐小樂。吳山隱卻以攝生為由,並不列席。楊善明顯曉得這老道的風俗,也未幾請,還替他為徐有貞解釋。
徐小樂倒也談不上遺憾,隻是有些失落,這才展開視線,起家團團拱手,道:“獻醜了。”
徐小樂樂道:“人間無山可隱哉,那豈不是要麼下海,要麼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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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既起,心中琴音戛但是止。
吳山隱道:“我有三門小術,想傳一門給你。”
徐有貞看這羽士,益發有些摸不著深淺。他因為學天文、《易》數,與山中道人多有來往,此中也不乏出塵之士。但是看到這老道,就彷彿麵對一潭清澈深淵。初看極淺,一不謹慎就會覺得他是京郊小廟來打秋風的道長。繼而又感覺極深,扔一枚石塊下去久久不見沉底。
吳山隱公然笑了:“倒也不是化名,乃我齋號。老道有一齋,名作‘人間無山可隱齋’。”
“呀!”徐小樂嚇了一跳:“是吳教員?我還覺得是石頭呢!”
楊善臉上仍舊淺笑不已,轉向吳山隱,道:“教員覺得如何?”
楊宗說話就不那麼謹慎了,笑道:“教員這是叫小徐先生再操一曲啊。”
小童“哦”了一聲,仍舊迷含混糊地回耳房睡覺去了。
徐小樂靜聽很久,俄然心生一念:我如果能將這首曲槍彈給神仙姐姐聽,那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