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立馬橫槍 第三十二節[第1頁/共8頁]

“天子是長大了，但他自小就和這些奸閹餬口在一起，豪情上非常靠近。陛下曾在永安侯台當著眾臣之麵說，張常侍是我公，趙常侍是我母。陛下待奸閹們如同父母，可見恩寵。即便奸閹們犯了彌天大罪，天子也會包庇他們的。天子一向把我們當外人，底子不會信賴我們。”

“還是子乾想得殷勤。”皇甫嵩讚道，“走吧，快走吧。”

宋典稍一沉吟，問道：“那我們需求董瘦子幫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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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乾，那你說說。”皇甫嵩說道，“如果陛下真的不再信賴奸閹，那我們的勝算就大了。”

劉虞說道：“陛下自懂事以來，就喜好積蓄財帛珍寶。每年各郡國上貢國庫，都要提調一部分到中藏府，美其名曰‘導行費’。已故中常侍呂強曾經上疏勸諫陛下，說這大漢的江山是陛下的，這天下的財帛也是陛下。這些東西都是陛下的，那裡另有甚麼公私之說？他但願陛下放棄蓄財的癖好，免得滋長弊害。但陛下置若罔聞，還是我行我素，這幾年居更加變本加厲，肆無顧忌了。”

“阿誰李中郎現在正帶著軍隊給他得救，估計快冇事了。國庫冇錢，西涼的平叛頓時就要結束。張溫一返來，這些人都要回京。”趙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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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接著說道：“趙忠是個甚麼東西，送了一點錢給皇上，皇上就封他做了個車騎將軍。宦官做將軍，在我朝大抵也是鳳毛麟角了吧。讓這個宦官做將軍也就罷了，皇上竟然還叫他主持論討黃巾之功，獎懲各地平叛黃巾的有功之臣。他除了貪贓枉法誹謗讒諂他還會甚麼？不給他錢，不賄賂他，功績再大也做不了官，升不了職。隻要給他錢，冇有功績也能撈個官鐺鐺。這幾個月，趙忠的府邸門口，哪一天不是車水馬龍，人隱士海。”

“先問問伯延兄有甚麼設法？”張讓轉臉望著趙忠道。

“天子疇昔一向遭到奸閹們的矇蔽，至此才曉得兵變的啟事。天子拿著張鈞的奏章痛斥張讓等人。奸閹們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免冠徒跣，連連叩首請罪，並表示他們都情願下獄服刑，還拿出統統的家財，以助軍費。陛下禁不起他們的哄勸，肝火停歇以後隨即又把他們無罪開釋了，但是厥後陛下多次警告他們今後諸事都要收斂一點，不成再犯。”

劉虞稍稍點頭，說道：“侯爺應當有信心。”皇甫嵩被罷免後，還是食邑兩千的都鄉侯，以是劉虞這麼稱呼他。

“噢。”張讓哼了聲，俄然反應過來，猛地坐了起來。他望著躬身站在劈麵的典奴，難以置信地問道：“誰說的？”

趙忠看到他，當即說道：“自乘，這必然是張溫阿誰老混蛋藉機打擊我們。”

典奴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阿誰中年人。

“另有一件事，對陛下的刺激也非常大。客歲仲春，南宮雲台遭火警焚燬。張讓、趙忠等奸閹勸說天子下旨，以每田畝加稅十錢剝削財帛，用來修複南宮雲台。彆的征調太原郡，河東郡，隴西諸郡的木料及文石，號令各郡擇日送到京師做為補葺宮室用。小黃門和中常侍們不但擅自對期限不到者苛以重罰，還瞞著陛下用一成的賤價強行收買木料及文石，然後再以十倍的代價賣給朝廷，從中攫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