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風雲突變 第十二節[第1頁/共5頁]

“薑舞的事，我不是派人奉告你了嗎？”李弘說道，“你大抵覺得我在胡說八道吧？”

李弘聽到方飆的死訊，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痛苦，失聲哭了起來。鮮於輔搖點頭，緩緩蹲下，用力摟著他的肩膀，死力忍住眼中的淚水，哽嚥著說道：“我們起碼有兩萬兄弟戰死在這裡，我們冇有信守信譽，把他們孤傲地拋在了他鄉他土。他們再也看不到冀州，看不到北疆，看不到故鄉了。”

李弘笑著說道，“當然要打了。你們想想，如果我們籌辦充分，五六萬雄師一擁而上，我們的喪失是不是更小一點，掌控更大一點。到了阿誰時候，任他韓遂有天大的本領，也要一敗塗地。再等等，好不好？”

淩晨，李弘去傷虎帳看望傷兵。隨即他馬不斷蹄，趕到俘虜營，他要和暴風沙談談先零羌的將來。

李弘哀歎道：“我冇希冀這仗能打贏。我想我們能和仇敵兩敗俱傷，同歸於儘就不錯了。誰曉得我們能打贏？”

李弘打著哈哈，連連點頭，看上去一副非常附和的意義。

上午，李弘帶著一群將領送彆奉旨犒軍的蹇碩，袁紹，劉表和劉和四位大人。送行的路上，李弘和袁紹相談甚歡，相互感受非常投緣。

袁紹聽到李弘的哭聲，想起疆場上的血腥慘烈，心內戚然，喟然長歎道：“活下來不輕易啊。”他轉臉望著劉和，指著李弘說道，“子安，你看細心了，李中郎是個血性男人，你就把這個場麵畫下來，帶歸去給陛下看。”

李弘重新坐下，拍拍他的手，說道：“子威，有甚麼事嗎？”

李弘帶著黑豹義從趕到南門，拜祭了傅燮以後，安撫了抽泣不止的傅乾幾句。這時弧鼎跑來奉告他，說華雄給救活了，已經醒了。李弘大喜，倉猝跑去看他。

“叨教大人，哪一名是李中郎？”蹇碩看到鮮於輔滿臉悲慼，呆立不語，因而悄悄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道。

蹇碩，袁紹，劉表和劉和站在鮮於輔的身後，想從劈麵的人群裡找到李弘。他們看到一個披頭披髮的高大年青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一張鬍子拉碴看上去很蕉萃的臉，邊幅淺顯，甲冑陳舊，麵色馴良，看上去很象傳說中的豹子，但這小我如何看都不象是個統帥，反而更象是一個彪悍嗜殺的侍衛。

李弘抬眼看看他，嚴峻地問道：“另有誰？另有阿誰軍司馬陣亡了？”

天上冇有玉輪，隻要稀少的幾顆星星，暗淡無光。高大巍峨的翼城埋冇在烏黑的夜色裡，莊嚴無聲。血腥的疆場在喧嘩了一天以後，終究沉寂下來。

李弘握著華雄的手，感激地說道，“你們出城作戰的顛末我都聽薑舞說了。傅大人和翼城守軍為了擊敗叛軍，毀滅羌人，以身赴死，壯烈就義，令人佩服啊。”隨即他又安撫了華雄幾句，起家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