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教訓[第1頁/共4頁]

他們重新上了馬，向城南奔去。由長安東往藍田方向的山穀中有很多野獸。建上林苑之前，天子夜獵就常常到這裡來，衛青作為近侍，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熟諳。梁嘯初到長安，借東陵侯家的瓜地居住時，也在這一帶，對地理也不陌生。李廣這些日子的肉食幾近都來自於這條山穀，更是輕車熟路。

“將軍，你這把寶刀，也該常拿出來擦拭，可不能意誌低沉啊。陛下新政，撻伐期近，你如果自怨自艾，寶刀蒙塵，到時候陛下想用你，你還能回聲出鞘麼？”

守閣的小宦者見天子駕臨，連身曲身施禮。天子從他身邊走過，順口問道：“太史令安在？”

“這還差未幾。”梁嘯對勁地點點頭。“我等你。不過，下一次籌辦得充分一點。博得太輕鬆，冇勁。”

“回稟陛下，太史令閫在觀星。”

“那你會把刀不時候刻放在手上，去砍人麼？”

當著衛青的麵，梁嘯抽了霍去病小屁股十三下，冇有一下是假的，每一下都啪啪作響，實實在在。

衛青欠了欠身。“李將軍，青嘴笨，不會說話，不過剛纔所言都是肺腑之言。”

“我們甲士就是朝廷的刀。”梁嘯呷了一口酒，一字一句地說道：“能夠不消，能夠藏在鞘裡，但是必然不能冇有。也不能讓刀鏽了，需求常拿出來擦拭擦拭，以備隨時可用。”他轉過甚，對李廣笑道：“將軍，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霍去病連連點頭。“喜好。”

霍去病翻了個白眼，很含混地說了一聲：“謝過李丈。”

打完以後，梁嘯盯著霍去病的臉。“冤不？”

“阿翁，另有穆天子西行，阿翁如何忘了？” ——

李廣斜睨了梁嘯一眼，歪了歪嘴。“對又如何，不對又如何？”

衛青沉下臉。“不是李丈，是李將軍。”

霍去病咬著嘴唇，淚珠在眼眶裡打滾，卻還是抗聲道：“不冤。”

韓嫣緊隨厥後，一躍而上。枚皋和嚴助、吾丘壽王不敢怠慢，緊緊跟上。

梁嘯點了點頭，神采稍霽。“服不？”

霍去病看得目瞪口呆，又鎮靜不已，莫名的歡暢起來。拿著兔腿，謹慎翼翼的挪到李廣身邊，笑嘻嘻地說道：“李將軍，我還年幼，不能喝酒，敬你一口肉吧。”

韓嫣笑嘻嘻地說道：“陛下，臣不好讀書，這些翻找古籍的事，臣就不與他們爭了。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不過是道聽途說，冇有哪一小我像梁嘯一樣去過大宛，是與非，還不是由梁嘯說了算？”

霍去病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淚水，眼神凶惡中帶著三分畏敬。梁嘯轉過身，直接疏忽。霍去病氣得咬牙切齒，卻無可何如。

司馬談年逾不惑，麪皮白晳，鬚眉疏郎，身材不如何強健，雙眼卻炯炯有神。聽了天子此問，他撚著髯毛沉吟半晌，搖點頭。“陛下，據臣所知，向來有過與蔥嶺以西有關的古籍。獨一相乾的大抵就是老子西行，曾經涉流沙。不過，流沙究竟在那裡，無人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