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反省[第2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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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蚡聽了，很不是滋味。他是丞相，名義上把握全百姓事，但是現在隻剩下服從行事的份。梁嘯遠在廬山，連官職都冇有，天子卻對他多年前的一句話念念不忘。這的確是劈麵熱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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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長安乾甚麼？”

枚皋冇說話，隻是挑起了大拇指，在竇嬰麵前晃了晃。竇嬰大笑，一手撫著髯毛，一手扶著案，手指在案上悄悄叩擊。開端很慢。聲音也有些沉滯，垂垂的，叩擊聲越來越輕巧，彷彿輕巧的舞女伴跟著鼓聲翩翩起舞。

不過，這兩人一起走，算如何回事？

“臣不曉得。要不，臣請郎中令來，問問他？”

竇嬰放聲大笑，意氣風發。

立德、建功、立言，這不恰是儒者人生的最高抱負嗎？

“好吧，這件事，老夫應下了。明天再找董夫子籌議籌議，看看他有冇有興趣。他為人固然迂闊些，學問根柢倒是一等一的好。”

“除此以外，君侯另有一項凡人難及的上風。”

由丞相府統計的成果來看，能夠供應雄師出征所需求的物質和財帛，但一點也不輕鬆。大漢有堆集多年的財產，但這兩年用錢的處所太多，先是北征匈奴，然後又是安定兩越，緊接著又要出征河西，財產耗損極其驚人。

“陛下，陛下……”吾丘壽王快步走了出去，滿臉憂色。“陛下，大喜啊，大喜啊。”

“亡秦故事，先賢已經多有論說，再提這個話題，另有文章可做嗎？”

天子眉頭一皺。“你如何還不去？”

“好！好！”天子連連點頭，又大聲對田蚡說道：“丞相，看來還是你有先見之明，祭神固然花了些錢，還是值的。這不是堵上了嗎？李仙翁呢，請他來，我要謝他，我要重重的謝他。”

“君侯公然是為政經曆豐富的老臣。”枚皋笑了起來，不露聲色的拍了兩句馬屁。竇嬰為人自大，現在又落魄，對這類阿諛幾近冇甚麼抵當力。“以史為鑒。是學者最常用的手腕。秦亡不過七八十年，史蹟甚多，有很多人還切身經曆過秦末的暴政，研討秦事，總比研討三代更輕易落到實處。”

天子歎了一聲，也感覺有理。就算淮南王是真的，其他宗室恐怕也不肯意。他站了起來，背動手，來回踱步，躊躇不決。他曉得這一戰必須打，不然西域必失。但是看到這些數字，他又曉得，這一戰必須慎重，他輸不起。

吾丘壽王苦笑道：“陛下，董仲舒告假回長安了。不但他走了，魏其侯竇嬰也一起走了。”

董仲舒和竇嬰劈麵而坐，你歎一口氣，我歎一口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曉得說甚麼，隻能相視苦笑。他們方纔聽到動靜，大河決口堵上了，山東的水患在夏季到來之前處理了。這當然是功德，但是對董仲舒來講，這更是一個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