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天道[第1頁/共5頁]

竇嬰擺擺手，表示人拿過一部書稿，攤在案上。“你看，這是南越番禺四周的一座山。看似簡樸，不過兩三座小山，幾道河水。但是這些小山的方位是否精確，孰高孰低，河水走向如何，都要顛末細心測量，可不是眼睛看看，順手就能畫出來的。”

兩人來到道上，秦歌等人正在等待，見天子來了，趕緊上前策應。天子接過馬韁，翻身上馬。梁嘯也上了兩馬，兩人並肩而行，一邊輕聲談笑，一邊向甘泉宮方向走去。

天子籲了一口氣，悄悄地點點頭。他現在的確非常擔憂南越出事，灌夫在豫章練兵防備，他放心多了。隻要南越不鬨出大事，信賴灌夫都能擋得住，不至於影響到朝廷眼下正在做的大事。

“是嗎，你感覺秦歌如何？”

董夫子看著譽寫得清清楚楚的文稿，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扶著髯毛，暴露欣喜的笑容。

“董夫子，董夫子。”太史令司馬談俄然闖了出去，頭髮狼藉，滿臉怠倦，卻兩眼放光，精力亢奮。

在人群中，陳掌走了出去，腳剛跨上堂，陳掌就暴露了熱忱的笑容，拱手見禮。“竇公，某不請自來，還請竇公包涵。”

在五十名弟子的幫忙下，他用了兩個月的時候，將宮中保藏的文籍翻檢了一遍，不但將曆代有關治國的記錄搜檢無遺，還找到了很多和秦朝經濟有關的質料，足以補充他之前的文章。

“那可太好了。”陳掌謝了幾句，又提到了一個話題。“傳聞朝廷對竇公的行動大加讚美，已經預定了下一部書，可有此事？”

天子笑了起來。“你不怕灌夫聽到你這句話，和你冒死？”

深夜，一頭野豬被吃掉一小半，酒也喝得差未幾了。天子打著飽嗝站了起來，拍拍滾圓的肚子，滿臉油光。“明天吃得痛快，喝得也痛快，聊得更痛快。不過，另有政務未儘，我不能再和你聊下去了。”

魏其侯府。

陳掌入坐，說了幾句閒話，垂垂的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他明天來求見，是想買十部精裝本的新書。陳竇後輩的遊紀一麵世，立即成了搶手貨，不但男人愛看，內室裡的婦人們更愛看。這書不但內容輕鬆，讀之能夠增廣見聞，並且裝幀新奇，是一個可貴的玩物。婦人們見麵，都把這部書當作讀資，如果冇有讀過，多少有些後進的感受。

“冇錯。不過他也不是甚麼好人，欺男霸女，橫行鄉裡的事也冇做。該懲戒的時候，陛下還要懲戒一二的。我在潁川時就聽過一首兒歌，說‘潁水清，灌氏寧；潁水濁，灌氏族’，民憤可不小呢。”

陽信長公主隨即入宮，把這個動靜奉告了王太後。王太後也感覺有理，立即召陳掌入宮，任他為長樂少府，並命他出頭主持，調集賢士，籌辦在治國這件事上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