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人心[第1頁/共5頁]

梁嘯又道：“此次立了功，升了職，滿足冇有？是想就此撈點實惠，還是想拚一把，求個封侯？”

梁嘯想了想。“你跟令堂說一下，不要在長安賣了。長安現在胡商越來越多，代價能夠賣不上去。你們費點事，運到山東去賣，宛城、江陵都行，或者向北，到薊城或者邯鄲。壽春、吳縣就不要去了，那邊是淮南海商的地盤，去了相互殺價，冇意義。”

梁嘯無法，隻得愣住腳步，假裝剛瞥見的模樣。“喲，長社侯，恭喜恭喜。”

“冤枉，那裡是泡病號，清楚是閉門思過。”梁嘯打著哈哈。“你找我有事？”

“這是明天剛出的報紙，上麵有一篇文章，是枚參謀寫的。我們幾個兄弟聽了都感覺說得有理，的確是說到我們心眼裡去了。我們想去點個讚，不曉得都尉是不是承諾。”

儒家、法家，都不首要，也不該該一分為二。法家尚耕戰，重軍功，隻要如此，將士出征纔有充足的糧賦，纔有精美的兵器。如果有功不賞，誰還情願拋頭顱，灑熱血，持續數月乃至幾年枕戈待旦？

措置枚皋輕易，但是冷了士人和將士們的心，必將對他的撻伐大業產生倒黴影響。

既要保住法家重軍功的傳統，又不能讓文法吏為所欲為。既要支撐儒家仁者愛人的實際核心，又不能讓朝廷隨心所欲的措置大臣，就成了他們不言而喻的共憐憫願。儒也好，法也罷，都有一個共同點是必須反對的，那就是對皇權的無窮放大。

梁嘯本想假裝冇瞥見，枚皋眼睛卻很尖，一眼就看到了梁嘯，大聲叫道：“梁君侯，請留步。”

“不但是李當戶，另有李舒昀。我們抓到了幾個匈奴俘虜，傳聞西域呈現了一夥鬍匪，人數倒也未幾，也就是百十騎的模樣。不過個個箭術高深，特彆為首的阿誰，名號天狼，有一張射程兩百餘步的硬弓。君侯，你還記得烏單嗎？”

“甚麼動靜？哪邊的？”

為枚皋的文章點讚，為建功將士發聲，就是他們的行動。

枚皋晃晃手裡的文卷。“當然有事。比來長安真熱烈啊，傳聞寫文章不但有錢拿，還能排名，第一名有一金的重獎？”

-

最大的功臣天然是那些出征返來的將士，特彆是那些立了功的世家後輩。

衛陶光著兩條腿坐在床邊，愣了半晌，才一拍額頭。“我日，我還覺得你拿是軍令呢。快說，甚麼事，一大早的打攪老子睡覺。”

梁嘯告彆了郭文斌，回身就籌辦出宮，回家持續泡病號。在宮門口，他碰到了枚皋。

對喝酒這類事，梁嘯一貫謹慎。麵對天子，他更是不敢有任何粗心。

梁嘯拉著李廣問了半天，不過李廣曉得的也有限，說不出甚麼切當的資訊。梁嘯無法，隻得臨時把這件事放在一邊。比起遠在萬裡以外的烏單，近在麵前的天子纔是真正的大敵。彆看他喝得五迷三道的，誰曉得他是真醉還是假醉，抑或是半醉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