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巫女楚服[第2頁/共6頁]

“祖母太皇太後，孫兒來給您存候。”

“聽到就聽到了吧，都是為你們好。”太皇太後的聲音很低，閉著眼睛也不肯多說。

對於將來，自從彼蒼觀成了姚翁的修羅場以後除了複仇柳生青鏡就再冇想過其他，現在大仇得報再提起今後籌算他反倒不知該如何答覆了。

陳嬌垂著視線脫手倒了一杯蜜漿漸漸啜飲起來，涓滴冇有半分驚奇，半晌後她才道：“柳生這話如何說？”

“阿嬌，哀家曉得薄姬在內裡都奉告你了，你不要怪哀家。一來哀家是想天子早日開枝散葉，多留子嗣讓大漢江山連綿萬代；二來，哀家也是為了你，哀家是你的親外祖母如何會害你呢，你膝下無子，現在椒房霸寵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竇曼文雖是哀家的族女但如何能跟你比，她死不足辜，哀家明白，但這隻是個開端。”

“你啊，你啊。”太皇太後閉目歎了口氣，言語中儘是苦楚和感慨，“無情最是帝王家，你可要記著了，記著了！”

明麗的春光透太小窗照在小書房的長案上，陳嬌坐在案後，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的點著桌麵，彷彿有些走神。

“柳生，你起來吧。”陳嬌說，“你的事是本宮之前欠你的，你不必謝我。本宮本日讓你來是想問問你，今後有甚麼籌算。”

柳生青鏡搖點頭嘖了一聲凝眉道：“不好說，她的麵相有掃興之相，但是她的命道給我的感受卻與娘娘有幾分拘束。用得好或許是一把很不錯的助力，但……用不好或許就是冇頂之災。娘娘本就是大貴之人，楚服棄之不消也不會有太大喪失，但若將她留在身邊或許還會殆害無窮，請娘娘考慮三思。”

之前薄太後固然因為陳嬌成心將姚翁之死的部分啟事推在她身上而非常不悅，但畢竟冇甚麼證據直指薄太後，薄太後當時固然有些氣憤，但到底還是主動先跟陳嬌示好。陳嬌大要上還是給了她三層薄麵，讓這事臨時就那麼疇昔了。目下兩人還是貌合神離的態度，大要仍舊是一對和藹的天家婆媳。

躺在榻上的太皇太後聲音更加乾澀，喉管裡的雜音也越來越多，但她還是對峙著對陳嬌說道，“哀家年青的時候，在代國，也曾像你這獨得代王寵幸，但明裡風景無窮，公開裡卻要防著這個防著阿誰，這麼多心機身子又如何能養得住龍嗣。作為皇後，你該勸勸徹兒，除了椒房殿後宮中的其他女人也需求他，你要給她們一條活路。阿嬌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困獸猶鬥的事理你該明白，就算你身再正，徹兒再疼你，害你的人多了，你也不免掉入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