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 決勝便在一夜間(七)[第1頁/共4頁]
“我輸了。”白衣少年勻了勻氣味,鄭色謂法相道。
“客氣了!客氣了!我吃了你們半鍋的熱乎湯圓,這最多算扯平了,哪來的恩典!”白衣少年擺手笑道,“何況比武參議罷了,又冇甚麼深仇大恨的,何至於脫手便要傷人?那也太戾氣了。”
看到兒子一臉寂然自責的模樣,馮聰心中生憐,笑著安撫道:“翊兒,人生來天賦差異,此天命不成違也。你的資質並不出眾,需靠後天好學彌補。自古仰仗苦練成才的武林大師實在不堪列舉,你年紀尚輕,前程廣漠,不必拘於一時成敗困囿心神。兒所付之心血,為父看在眼裡,滴水穿石,信賴你今後成績遠在我之上!”
馮聰幾人在一旁看著,皆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很明顯,他們都在白衣少年的武功路數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其間諸人見狀看去,均覺此子雙目清澈,並不似在諷刺輸家,倒有些不測。
苦禪寺雖是江湖門派,在江湖上走動的時候卻並未幾,是以,法相雖能看出幾分門道,卻仍想從馮聰那邊求證一番。
過後,馮翊四腳朝天被摔出了丈餘遠,幸虧白衣少年最後時候收住了七八成勁力,他倒地後隻覺屁股火辣辣的痛,胸口受力處卻並無滯礙之感。
老衲人沉肩撤肘,僧袍與指爪錯空而過。
老衲人是個心善之人,若州武校場上他和馮聰參議過,本日也看了白衣少年脫手,猜想馮聰並無必勝掌控,乃及時出言相阻。馮翊畢竟是馮氏後輩,他輸了算不得甚麼大事,然,馮聰如果脫手再敗,那“馮氏折葉手”的招牌就真的砸了。
可馮聰還是想博一把。
“這天下,另有多少天賦絕豔之人?”
“破他的守勢隻需以渾厚內力阻斷其揉手連招,以招拆招以後其守勢即潰。斷其揉手,隻要照著其咽喉處儘力一擊,老衲人必出雙手格擋,內力相激攻守停滯,我出招快於老衲人,想來可得先機。但假如老衲人趁內力相激之際纏住我比拚內力,那可不得了。”
近二十年好學苦練,想著有朝一日能立名立萬光大門楣,怎料今兒在父親及前輩高人麵前被一個半大小子給拾掇地明顯白白。本身接連攻了三十二招,連對方衣角都冇勾著。白衣少年隻出了一招,便把本身打飛八九步遠,其間差異如同雲泥之彆。
馮聰畢竟經曆過若州會盟之事,見地過了江小白、江小魚、梅遠塵幾人的技藝,是以固然驚奇,倒不至於如三個老衲人那般失態。
單論武學成就,此子毫不在世人之下,然,看其年事,怕還不至弱冠之年。
“久守不攻,畢竟不是取勝之道。”馮聰暗忖道,“大師還是要乘機發攻纔好。”
馮聰微微點頭,顯是頗認同這番話。但見他抖了抖袖口,執手成禮,正色道:“少俠既勝了我兒,不如再由老夫來接你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