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憂患始現 第〇八二章 由此及彼憂父危[第1頁/共4頁]
二來,他已從夏牧陽處領受了白衣軍的金令,先前朝廷下過通文,庇南百官應其便宜。
“還是再等等罷?端王嚥氣了,我們便擁立贇王殿下為新君?”
“頌我,你覺得如何?”諸葛星鬥突破其間沉悶,開腔問道。
再者,叛變以後,庇南哨所千夫以上的將佐非死即撤,統統位缺皆已由贄王派的人補上。
歐瀟瀟擺了擺手,表示本身並不置氣,又正色謂皇甫天縱道:“此事與贇王府有無乾係,我自不敢出口言保。然,我對端夫子,隻要說不儘的感激、景仰。我對夫子的體貼,純出肺腑,與你們並無二致。告彆!”
跑堂伴計聽了這喚聲,忙端著一罈精釀“百草仙”上了樓去。
“竟是夏承炫?”
“百草仙”是馳名好酒,本日歐瀟瀟卻越喝越苦,越喝越酸。
自北鄴屠城而返,夏承燦便命令邊疆戒嚴,庇南哨所整武備戰。朝廷一日未下旨另派主將,夏承燦便一日行庇南主將之權。
信?
“咕嚕... ...咕嚕”又是一大碗酒喝下。
此話言畢,乃拂袖而去。
本來,他此行是想刺探端夫子的事,世人天然便論議了開來,因而有了剛纔諸葛星鬥問公羊頌我。
於他們這些華子監的學員,端王隻是端夫子。授眾報酬人之道、為臣之道、領兵之道的端夫子。而於政事,端王就是端王,大華現在的攝政王。
“看我何為?”歐瀟瀟本就表情不佳,被他這麼看著,氣不打一處來,冷聲叱道。
“是了,我剛纔實在口無遮攔說了渾話。明日回了院監,我便給他賠不是。”皇甫天縱臉露悔色,輕聲回道。
北鄴屠城的動靜傳開後,朝野、販子一片嘩然。倒不是感覺夏承燦多麼十惡不赦,而是難以信賴一個不滿二十歲的皇家後輩,竟敢親率雄師夜襲敵城,還... ...殺了二十幾萬人!
想起父王遇害的啟事便是三封信,夏承燦氣得雙拳握得發紫,雙目睜得赤紅。
皇家之事,有根有據尚且要慎思而言,何況是這等無憑無據的臆想。皇甫天縱剛說完那話便自發不當,又經公羊頌我警示,一時覺悟,老誠懇實坐到了位上,再不去看歐瀟瀟。
四人同為質子,卻向來以公羊頌我為首。一來,公羊王府氣力最強。二來,公羊頌我年紀最長。三來,公羊頌我質居最久。
“恰是如此。朝廷不成一日無主,大華不能一日無君。向來新主即位,都會重賞首擁之人,不如... ...?”
錯,天然是錯了。
現在情勢,他何敢隨性?
過後這半月,夏承燦也一向在想,“搏鬥北鄴,我做錯了麼?”
說完,直勾勾地看著歐瀟瀟。他年紀尚幼,言語間也就少了幾分考慮。
四大異姓王遣世子質居都城,朝廷天然不會慢待。不但平常用度充盈,另有敕建的行轅府宅,門口還掛著夏汝仁的親筆禦批,便是曆朝天子駕臨,也得下輦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