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魯達剃髮為僧，魯智深半山搶酒吃[第3頁/共4頁]

“長老此人恐怕不是削髮模樣，形貌凶暴，邊幅固執，萬不成剃度他，怕今後扳連廟門。”

那男人道：“和尚戒律不能吃酒，我若賣與和尚吃，隻怕會被長老懲罰。如何敢買與你吃？”

首坐道：“長老說他今後必修改果，我等皆不及他，隻是護短，尚且無可何如，休要與他普通見地。”

魯智深又道：“灑家不殺你，隻要問你買酒吃。”

魯智深道：“多少錢一桶。”

兩和尚道：“倒是苦了也！”

長老道：“這個事情乃是光輝老衲籌辦，輕易輕易，且請喝茶。”

首坐眾僧唯諾下去了。長老請趙員外等方丈會齋。一麵叫人籌辦了僧鞋、僧衣、僧帽、法衣、拜具。

你快下山去，便饒了你掃帚的罪罰。休要扳連了俺們。”

那男人道：“殺了我也不賣！”

次日兩小僧對首坐說了智深毫無禮數。

受記已罷，趙員外請眾僧到雲堂裡坐下，焚香設席進獻。

趙員外道：“長老在上，眾徒弟在此，凡事慈悲。小弟智深，乃是愚魯直人，遲早禮數不到，言語冒瀆，誤犯清規，萬望看趙某薄麵，怒免怒免。”

門子還要掙紮，又複一拳，打倒在地，連連叫苦。

起來上廁所，也不到正規潔淨處所，隻在佛殿前麵就撒，各處都是。

當下寺裡二三十人，將魯智深團團圍住，手中棍棒，皆用力握緊，蓄勢待發。

長老道：“且不說員內裡子。此人上應天星，心腸樸直。雖時下固執，射中卻有變數，日久必得清淨，修成正果，你等皆不及他。但剃無妨。”

首坐將度牒行到法坐前，請長老賜名。

那男人方纔止痛，擔憂被寺裡長老曉得，敗了名聲，那邊敢討錢，忍氣吞聲，將一桶倒做兩個半桶，飛也似的下山了。

兩個門子見勢頭不好，倉猝飛奔來報監寺，另一個尚且攔著他。

智深道：“不須哥哥說，灑家都依了。”

魯智深，爆笑一聲。

長老喝道：“胡說，且看施主之麵，今後必改。

魯智深聽了，大吼一聲。

魯智深剛做和尚，尚且性子未改，睜起雙眼喝道。

趙員外莊客將馬匹安設好了，搬了些盒子出去，放在前麵。

趙員外和魯達上山來，一麵差人前去通報。

時價初冬，魯智深久靜思動。當日體天剛微微亮，魯智深穿了皂布直衫，換了僧鞋，大步踏出廟門來。

長老喝一聲：“儘皆剃去。”

淨髮人走上前來，將前麵一週都剃了，卻要剃上麵的。

“灑家平常好酒好肉，從不離口，現在灑家坐了和尚，乾甚麼鳥，都饞出了一身鳥樣，如果能有點鳥酒喝就好了。

員外和魯達等人在寺內飲茶。首坐與眾僧自行暗裡商討。

眾僧忍不住笑。真長老在法坐上道：“寸草不留，六根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