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第1頁/共2頁]

全書完

金子三步一轉頭，跟在蘇文星的身後。

“我是誰？我，在那裡？”

小蘇哥說帶我去鞏縣。等我偶然候了，再返來看你。”

兩座墳塋悄悄坐落於山顛之上。

一二八淞滬抗戰的槍聲，再次令中原震驚。

蘇文星點了兩炷香，彆離插在兩座墳塋前，然後從隨身的挎包裡，取出一瓶白酒，翻開了蓋子。

當兩人的背影消逝以後，山頂上颳起了一陣風，雪花化作兩個旋兒，在墳前舞動，彷彿是在為蘇文星兩人送行。

金子止住了哭聲，緩緩站起家來。

蘇文星也低聲道：“格格，三爺，我們走了。”

“不想上學？也能夠啊……那你陪我削髮，一起做羽士，如何樣？”

“不曉得……不過三爺說了，想要你去上學。”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墳裡掙紮著爬出來。她的手中，緊握著一塊懷錶，站在白雪皚皚的山顛之上，看著被夜色覆蓋，群巒疊嶂的古靈山，眼中透暴露蒼茫之色。

“格格，我要走了。”

到夜晚時，大雪止息。

他呢喃著說道：“你交給我的東西，我會交給百姓當局。不過，我估計你的這一番苦心，很能夠付之東流。你家的天子，已經去了長春，傳聞日本人想要幫他在東三省建立滿洲國。我不曉得你會如何想，但我感覺吧，你必然不會附和。臨走之前，有個小玩意給你，做個念想吧。”

農曆，臘月十一，辛未年，辛醜月，戊寅日。

媧皇峰頂的一座孤墳中，俄然間身出了一支慘白的手。

金子披麻帶孝跪在墳前，目光有些板滯，看著那兩座孤墳。

蘇文星抹了一把臉，強忍著內心的哀痛站起來，走到了金子的身邊。

十裡洋場，硝煙滿盈。

本來蘇文星內心不太捨得，但是現在……

“三爺，你又騙我！

“小蘇哥，鞏縣在哪兒？”

“金子，我們該走了！”

蘇文星冇有禁止金子，而是冷靜退到一旁，在另一座墳前坐下。

一夜小雪，染白了古靈山。

從淇河吹來的風，更增加了幾分寒意。

金子再也冇法忍住，撲上前，哇的哭出聲來。

“三爺，聽金子說，你喜好喝酒。

他點上一支菸，看著麵前的墳堆。

老皇曆上說，這一天宜開市、買賣、動土。安葬……

蘇文星說完，把那顆銀色的小球，連帶著一塊懷錶，埋在土裡。

“這玩意兒叫媧皇金，是我從山內裡帶出來的。

+++++++++++++++++++++++

他和蘇文星並排站在墳前，兩人誰也冇有說話。

公元1932年1月18日。

媧皇峰，蘇文星用鏟子拍了拍墳塋上的浮土，然後放下鐵鍁，退到一旁。

之前，喬西曾對他的懷錶很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