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交鋒[第1頁/共5頁]

常思豪對這徐三公子殊無好感，側目之際，卻在他身後掃見二人，一個身穿畫袍，眉角巍峨；一著盤符青衫，目朗神清，恰是昨日在口福居上碰到的江、朱二文士。

低垂側目一笑：“豈敢，豈敢，我這是揣摩揣摩公子的買賣經，也好跟著學學發財的門道呀，”徐三公子哈哈大笑：“烈公打趣了，中間位居貴盟玄部十劍客之列，主管財權，論經濟腦筋，誰又能比得過你呢，”

“哎喲，烈公，如何，又在諷刺小可麼，”徐三公子帶領一班侍從，挺著肚子走了過來。

低垂佯笑道：“哎呀，頭一天開張上門兒，就要公子爺破鈔，教高某怎美意義，我看那包廂挺悶的，小常啊，老邵，我們就在這散台坐了吧，也給三公子省點兒銀子，”

查雞架陪笑道：“劍客爺有所不知，這五大包廂各自的名頭自有風雅來處，源出於我家三公子的一首詩，詩名‘水顏香頌’，寫的是：萬裡雲歌暢海笑，千帆語霧對鷗噥，虹振七絃吟造化，無邊東流水顏香，這詩寫就以後，我家公子甚是愛好，不時唱誦，後來包廂建成，就是取雲歌、海笑、霧語、鷗噥和虹吟這幾個詞做了名字，連牌上筆墨，也是公子親書，”

“是，”查雞架滿麵笑容地呼應。

邵方不信：“三四個散台的代價，隻怕太高了罷，”低垂指道：“查管事在這呢，你無妨問問他，”查雞架笑道：“烈公今次卻料錯了，我們館裡的包廂，不訂價，”邵方甚奇：“不訂價，如何賣，”查雞架笑道：“這是我們三公子的主張，主樓隻歡迎有身份的高朋，一樓散台一百兩一名，二樓散台二百兩一名，每桌限座，包廂無實價，八個小包基價每個八百兩，坐位按人頭另計，五大包廂中兩側四個各為兩千兩，正中心的大包基價五千，皆由客人相競，價高者得，競中最大的‘虹吟’包廂者更可獲與水女人同室共處，近觀歌舞一次的機遇，”

這聲音聽來甚是耳熟，常思豪循聲瞧去，心道：“原來他們也來了，”

低垂占得上峰甚是痛快，卻見好就收，續道：“哈哈哈，劈麵的倚書樓就在高某的製下，這公子爺是曉得的，我們作了鄰居，開張不過來道聲喜，總說不疇昔罷，買賣嘛，甭管乾甚麼，靠的還不都是小我緣兒，你不捧人家的場，人家又怎會給你麵子，”

常思豪眼睛掃著徐三公子身後穿紫衣者和江、朱那兩位文士，料他們必會開口為仆人搶白，豈料這三個“謀士”悠但是立，一副毫沒所謂的模樣，彷彿話中那些暗指，他們全都聽不明白。

徐三公子陪笑：“烈公客氣，他日小可有閒，到倚書樓賴幾杯茶喝，不就都回來了嗎，哈哈哈，得，您是敞亮人，天然要坐敞亮處所，您覺著哪兒好，隨便兒挑，查管事，好好服侍，烈公，開張事多，高朋很多，我得去歡迎一二，失陪，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