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夜談[第4頁/共5頁]

有人捏著他的鼻子給餵了幾勺黏糊糊的東西，等貳心機反應似得往外吐時嘴裡又給塞了一口甜膩膩的蜜，撚著嘴皮不讓吐。他掙紮了幾下，難受的嚥下了。那人又給喂來幾勺藥，再給一口蜜。如此幾番，趙永晝被折騰醒了。

“趙將軍，這邊請。”

就在這時，霹雷馬蹄聲垂垂逼近了，將士來報，趙大將軍的救兵已在二十裡外。趙煜已前去驅逐，半柱香的時候就到了。朱常和領著孫威急倉促來到帳外相迎，路過鼓樓時還看了趙永晝一眼。

冇理睬他，趙永晝漸漸走到太陽下，朝鼓樓走去。

“是我忽視粗心了，讓你一個孩子在這如狼似虎的虎帳裡，我隻是冇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如此冇法無天。”封不染的聲音到最後已變得陰鷙切齒，悔恨萬分。那碗在他手中捏著越來越緊，差些碎了。

正說著話，就見另一邊也傳來馬蹄聲，不時，隻見趙氏的軍旗與封家軍的軍旗同時到達鼓樓。這下朱常就有些難堪，他本來是特地來驅逐趙永德的，此時封不染也返來了，那他到底是高喊‘恭迎大將軍’還是‘恭迎大元帥’呢？成果他甚麼也說不成，哪邊的馬屁也冇拍著。

雲衡頭也不抬，“去吧去吧，彆亂跑。”

“毒性不小，還好雲衡在，無大礙了。”

趙永晝點點頭。

封不染還冇說話，雲衡就被逗笑了：“就你這小身板兒還想上疆場？你就光在這虎帳裡都差點被人吃了，師兄剛纔還說要把你許給我，讓我帶你回山上呢。”

趙永德拜彆後，朱常和幾位將軍也都一起分開了。大帳裡一時順暢了很多，封尋便拉著趙永晝進賬。傷口已經措置得差未幾了，徐漠在做最後的包紮。雲衡正捧著大臉在床前哀嚎師兄，一轉頭瞅見趙永晝，“臭小子，滾歸去喝藥。”

“躲得了月朔躲不過十五……”趙永晝喃喃道。

“是我扳連了你，你恨我，我受著。”封不染正視著趙永晝，眼中悔揉著痛龐大難言，“你內心難過，如有滿腹的痛恨也隻往我身上來，千萬不要尋短見。”

“叔父，藥熬好了。”封尋在門口說。

封尋在一邊聽著，忍不住插了嘴，“你要有本事，怎會被人綁在山上――”

封不染的笑容消逝了，“你說甚麼？”

趙永晝從床上坐起來，手在臉上摸了下，彷彿是消腫了很多。看著雲衡一臉賊兮兮的模樣，問：“封元帥呢？”

“元帥，該喝藥了。”趙永晝將藥呈上。

封不染暴露一個彷彿不美意義的笑來，以後就又沉默了，隔半晌才吱聲兒。

封不染：“白五，今後你就跟著雲衡，等過些日子跟他回山上。”

封不染一笑，“那你先說吧。恰好，我也有些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