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蛋糕（三）[第1頁/共3頁]

“便曉得瞞不過你！”對上林斐的詰責，杜垂白叟安然承認了下來，“丹生的仇，舍了我這一把老骨頭，我也是要報的。”

午後的日光落在杜垂白叟灰白的鬢髮之上，那張儒雅剛正的麵龐之上已充滿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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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蘇女人因蘇丹生之死被族中逼迫嫁人，兩年前難產香消玉殞。蘇父蘇母前後痛失一雙後代，聽聞現在也被病疾纏身，光陰無多了。”林斐說道，“杜垂白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眼看蘇丹生一家淪落現在的地步，莫非會無動於衷？”

便是林斐亦感覺有些可惜，不過此時說桉子，確切不是可惜的時候，頓了頓，他又道：“最首要的是，他彷彿亦發明瞭高句麗使臣的不軌之心。”

林斐“嗯”了一聲，看著麵前的杜垂白叟，雖有些動容，神情卻還是安靜，他道：“蘇丹生的遺言是揭露裕王同朝安公主，此事說到底，杜垂白叟要做的便是將賬簿交到一個信得過的人手中罷了。可杜垂白叟本身要做的事卻還未曾了，不知林某說的可對？”

如此，傅駙馬的證詞便能解釋的通了，當年蘇丹生為何總半夜呈現在公主府，是為商討摩羅教之事。

“丹生固然謹慎，卻到底還是引發了朝安公主同裕王的思疑，他出事當日曾托人傳話於我，道第二日一早要同我相見，有東西要交予我，可冇成想……”杜垂白叟說道這裡，神情一凜，麵上儘是痛色，“冇成想隻是思疑，還未曾尋到任何證據，那摩羅教的人便對他下了殺手。”

“林少卿可知老夫為甚麼會選中蘇丹生？”杜垂白叟問林斐。

此次故伎重施，獻上的是“靈藥”，隻是不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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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仙師”俄然死了，先帝冇了興趣，摩羅教的人來不及尋第二個“仙師”，便隻好就此乾休。

至於為甚麼要盯上國庫……

“大榮冇法得誌，那就換個小國，做高句麗的權勢重臣。”杜垂白叟說道，“裕王感覺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林斐接過賬簿，略略翻了翻，便將賬簿收了起來，看向麵前的杜垂白叟：“垂白叟放心，此事林斐自會辦到！”

如此……

“他們盯上的不止一個門生，另有在大榮‘鬱鬱不得誌’的皇親國戚裕王。”杜垂白叟說到這裡，嘴角浮上了一絲嘲意，“我們的裕王殿下不想做一個繁華閒人，而是有顆做權勢重臣之心。”

對坐的兩人，一個是破桉如神的大理寺少卿，一個是安然承認的凶手，兩人對坐喝茶，卻出乎料想的調和。

“彼時我心不足而力不敷，他卻正巧相反，恰是年青意氣之時，我選中了他。”杜垂白叟看向麵前的林斐，臉上暴露了一絲豁然的笑容，彷彿等候這一刻好久了，“我早知林少卿會有來尋我的一日，卻未推測來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