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探監[第1頁/共3頁]

獄卒在前帶路，宋澈跟在身後，又問：“他們可有判甚麼罪？”

“談及牛二，近段時候，該有人來找過他吧？”宋澈將翡翠鐲子揣進懷裡。

宋澈瞭望海平線，雖一覽無餘，萬裡晴空，卻彷彿總有一道望不穿的陰霾，大事不妙啊。

與方琦彆離後，宋澈尋了處酒家，買了隻燒雞，兩斤醬牛肉，兩個白麪大饅頭，以食盒提之，往臨安府牢房走去。

……

宋澈皺眉問道：“他們在牢中可遭到了非人報酬？”

何香蓮搖了點頭，“每日一碗清粥，湯多米粒少，父親餓暈了嘴巴都是閉著的，為的便是讓我吃……”

宋澈從懷中取出那隻翡翠玉鐲遞給了何香蓮，“這隻鐲子你可認得？”

何香蓮抽泣著點了點頭，“有的，有雞蛋那麼大呢……悔不該當初要了這珠子，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啊！”

宋澈眉頭一皺，“杭州為兩浙路首府，不是號稱五萬海軍麼？為何隻要一萬兩千餘人？”

“噠噠噠！”

“如何女人信得過，可否奉告鄙人那顆大明珠藏在哪兒了？珠子是證物，也是為你們伸冤的關頭。”宋澈樸拙發問。

許是餓得實在不可了，何香蓮手腳並用撲了上來，剛抓起燒雞要塞進嘴裡，卻想到了奄奄一息的父親，提起茶壺便折回床邊，

“穩。”

宋澈幫手將其父扶起，餵了些茶水，又將饅頭撕成碎片，漸漸送入其口中，待吃了些東西下肚，何父呼吸才漸突變得均勻，不過雙眼無神，已被這世俗乖戾折磨得丟了魂。

“站住！乾甚麼的！”獄卒兵戈訂交，攔住來路。

但願何氏父女還活著。

“他們便在這間了，隻能探一刻鐘，不準脫褲子懂了麼？”許是收了錢的啟事，女監倒也利落，叮嚀了一句竟將牢門也翻開了。

獄卒挑眉毛高挑，“你……還挺夠交誼的嘛，他們關出來幾日了，獨一來看望的倒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跟我來吧。”

牢房暗無天日，僅一扇小天窗賜與了些許光亮，何香蓮報膝瑟縮在牢房角落，目光板滯地望著來者，其父仰躺在乾草床上，張大嘴巴，苟延殘喘，自他們被抓走也纔不過七日，人幾近肥胖了一圈兒。

宋澈點點頭，卻並未奉告何香蓮其母的死狀，免得她悲傷過分，“牛二已被收押管營，現在我正在彙集證據，卻碰到了一些困難，此中之一便是那顆‘大明珠’，”

她邊啃著饅頭，邊淌著著熱淚。

何香蓮毫不躊躇便道：“我與父親曉得珠子貴重，將它埋在了城西春來巷，家院中裡那顆柳樹底下，用石墩子壓著的，”

何香蓮搖了點頭，“牛二三番五次想花低價買下大明珠，我母親如何也不肯賣，這才叫他下了黑手。殛斃我母親後，牛二又帶人砸了我們家，實則便是搜尋那顆大明珠。”

看來有些事情，還真不必然能用錢來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