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夫子炮灰 何去何從[第1頁/共3頁]

廣遠曾聽宋五說過有官兵拉人當夫子的事，不過他覺得當夫子頂多就是替官兵搬搬東西，幫他們喂餵馬，端端水、做做飯之類的庶務，就跟給人打長工似的，時候到了就放返來，以是冇甚麼大不了。

明末軍紀廢弛之禍首禍首就是客兵。

“甚麼？”

陸四向前近了一步，“有些事，曉得一點和曉得統統可不一樣，比如你們棚裡搖骰子，一顆骰子決定不了勝負，得全開了才曉得。”

“牲口！”

明顯，運河上這支監軍就是客兵。

被這傢夥的兵拉去當夫子，絕對冇有好了局。

“有事理，”

精兵的定義在這個期間實在很簡樸――彆人死了，你還活著，你就是精兵！

聽到這裡，陸四打斷了馬新貴，問道：“趙忠義跟著的阿誰將領是不是姓金？”

馬新貴“噢”了一聲，帶著幾分迷惑持續說道：“趙忠義那小子離家幾年，曉得我們鹽城縣的人在這出河工，便想過來看看有冇有熟人在，冇想撞上他表哥王四...”

“彷彿是，”

但馬新貴說給官兵當夫子是九死平生，這就有點嚇著廣遠了。

“你這動靜聽誰說的？不成能，我們是來挑河的，他們憑甚麼拉我們的夫子啊！”

從戎和夫子但是兩回事。

馬新貴瞥了眼陸四，有些愁悶：“你不信我說的？”

如果真如馬新貴所言，守河的這支官軍要將他們幾萬河工裹去當夫子，那陸四敢斷言，這些河工的家裡怕是十有八九都要戴喪了。

“我看冇這回事，守堤的那些軍爺看著挺好，如何俄然就要拉我們當夫子？”

“公然是他。”

“我不是不信你，我隻是想曉得更多一些。”

陸四忙點頭：“冇甚麼，你持續說。”

陸四必必要搞清楚動靜的真假，也急於曉得運河上這支打著“金”字標旗的軍隊究竟是誰在統領。

盯著神采凝重的陸四看了幾個呼吸，馬新貴“嘿”了一聲：“那好，都是鄉裡鄉親的，我就十足奉告你。”

他們隻是炮灰，隻是一群被用刀槍擯除的牲口。

馬新貴叫陸四的反應弄得有點猜疑：甚麼公然是他？

“這麼說來，事情是真的了。”陸四的神情從凝重變得陰沉。

馬新貴搓了搓手哈口氣，朝陸小華他們三個道：“你們也彆愣著了，從速跟我去拿錢，然後你們想體例分開這裡，遲了我怕你們走不得了。”

前者還算故鄉父母官，後者，虎狼也！

陸四曾想過叫新來的淮揚巡撫拉了壯丁從戎，因為這說不定是他的一個機遇，但這個機遇的前提是淮揚巡撫募兵，而非是叫外埠來的兵拉了夫子。

陸四卻曉得馬新貴說的冇錯，這年初不管是叫官兵還是叫流寇拉去當夫子，都必定是條有去無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