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家法[第2頁/共5頁]

馬子怡話音剛落，早有門外等待的仆人去了一根一人高。手臂粗細的木棒來。本來這馬家固然是書香家世，但祖上倒是跟從太祖從龍的軍戶後輩，這在明朝也很常見。比方名相李東陽、高拱、張居正等人都是軍戶出身。馬家祖上深知傳家不易，便立下族規，如有後輩不肖，廢弛家風者，不勞官府緝拿，自家便用家法打死。免得遺禍家門。馬子怡將木棒綽在手中，雙臂一舉便要打將下去。那馬仁成固然孩子都有十六七了，但見了家法也不由魂飛魄散，趕快膝行兩步閃到蔡氏身後，大聲喊道：“母親大人拯救！”

“你去找幾個石工，籌辦一塊空缺石碑！”

“也還過得去，起來吧！”馬子怡點了點頭，馬仁成這才站起家來，父子二人又說了幾句話，馬子怡看兒子並冇有像平常一樣很快分開，而是站在那兒有一句冇一句的搭話，便徑直問道：“你明天有甚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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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會不會生亂呀！“徐明顯有些擔憂。明顯方纔那幾條惡狗給他的精力上留下了很多暗影。

馬仁成趕快小步跑了過來，在馬子怡麵前磕了兩個頭：“孩兒不成器，惹父親大人活力了，還請大人謹慎自家身材，且消氣纔是！”

這馬仁成固然是個紈絝後輩，但在父母麵前還是不敢扯謊，低聲道：“孩兒昨夜受趙老爺所邀，去怡紅樓耍子，便是在席麵上聽趙老爺另有幾個縉紳說的，孩兒聽了，唯恐家聲受辱，才返來——。”說到這裡他低下頭來，再也說不下去。

“這不是流言！”

“這個孩兒也有所耳聞。”馬仁成道：“我昨夜聽趙老爺說，現在鄜州有流言說父親大人您與那劉都司勾搭起來，侵犯民田——”說到這裡，馬仁成的聲音低下去了，明顯前麵的話語更加不堪。

蔡氏卻不讓開，反倒上前一步便指著馬子怡的鼻子上罵道：“甚麼畜發展牲口短的，他是小牲口，那莫非你是老牲口？”

“嗬嗬！“劉成笑了起來：”敢情那馬子怡得了這河渠的動靜，好處就和身邊幾個靠近的吞了，其他縉紳卻冇有分到半點，也難怪這些偽君子這般恨他！“

“冇有為甚麼，因為這麼做是對的！“馬子怡做了個手勢，蔡氏輕巧的走出門外將門帶上，此時屋內隻剩上馬子怡與馬仁成父子二人。馬子怡的神采變得嚴厲了起來：”仁成，接下來為父說的話你記在內心便是，不成與第三人說，你曉得嗎？“

“閉嘴！“

“這兩位倒是都收下了，還說當天必然到，馬舉人還賞了小人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