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浮屠[第2頁/共5頁]

聽了莫爾根的闡發，阿巴泰點了點頭，這個解釋倒是說得通。俗話說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劉成軍固然大破右翼各部，但估計也有些死傷，在這裡修建浮圖祭奠己方將士倒也是普通。想到方纔本身胡思亂想，阿巴泰也不由啞然發笑。

阿巴泰伸了個懶腰，謹慎翼翼的探出頭去，隻見雄師成縱隊沿著河岸而行，連綿看不到絕頂。騎士的兵馬首尾相連，各種旗號隨風飄蕩，如此壯觀的軍容，讓莫爾根看了不由心驚膽戰，而阿巴泰看了也神采垂垂陰沉，口中喃喃自語道：“拉克申他們說劉成的兵力不過萬餘人馬，最多一萬六七千，可光是這裡的就已經快兩萬人了，幸虧冇有聽他們的，不然非給他們害死不成。”

“貝勒爺，既然搞清楚了，我們從速乘著天還冇亮，過河歸去吧！”莫爾根看了看擺佈無人，抬高聲音道。他固然不是阿巴泰的親生兄弟，但阿巴泰倒是吃他母親的奶水長大的，兩人特彆親厚，名為主仆，實則兄弟，他對阿巴泰親身渡河窺伺本來就反對，目睹得時候流逝，間隔天亮越來越近，不由愈發焦心。

“貝勒爺，這應當就是阿誰劉成的中軍大營了吧？”莫爾根問道。

阿巴泰正百思不得其解，俄然小丘那邊傳來一聲叫喚，將他從思忖中驚醒了過來，他趕快往那邊看去，隻見正在趕快的丁壯們都停了下來，紛繁跪下，就連四周擔負看管的蒙古兵士也跳上馬來，躬身合十施禮。

“嗯，即便不是也應當是他的本部，公然不凡！”阿巴泰看了看營盤的表麵，心知很難混出來，正籌辦返回，俄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人聲，趕快打馬閃入路旁的暗中處，不一會兒便看到數十名蒙古馬隊押送著數百名青壯向河邊走去，看那些青壯的打扮應當是被俘的右翼部眾。待到這一行人走遠了，阿巴泰低聲問道：“天都黑了，你們感覺他們這個時候是去乾嗎？”

“你明白甚麼，快說！”

“不急！”阿巴泰一屁股坐了下來：“劉成這廝很成心機，他也曉得我們雄師就在不遠處，卻還在這裡不緊不慢的修建浮圖，我倒要看看這廝想乾甚麼？”說到這裡，他轉頭看了看莫爾根，笑道：“你也莫要擔憂，你記得我們方纔出來的阿誰虎帳嗎？劉成麾下的軍隊成分很雜，說話又分歧，我們這幾個在這裡很安然的。”

“想必他們是用心把劉成的兵力說的少些，好引我們去和劉成一戰，奪回他們的部眾！”莫爾根答道。

“不曉得，跟上去看看再說！”阿巴泰將馬匹拴在一旁，就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那一行人的速率很慢，走了約莫一頓飯工夫纔來到河邊，隻見河邊的小丘上已經堆起了一個兩三丈高的石堆，數百名丁壯正將一塊塊石頭抬上丘頂。阿巴泰看了不由有些獵奇：那劉成花了諾大工夫搞起這麼一個石堆來總不會是為了鬨著玩的，可這個石堆又有甚麼用呢？若說是炮台，可這老哈河能夠渡河的處所太多了，彆人看到炮台換個處所渡河就是了；若說是房屋，草原上誰把屋子修在風最大的丘頂呀？